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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听了萧凡的话语，鬼徒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虽然你这话有装逼的嫌疑，但是我也一样有守护的信念。我的信念，是守护所有的普通人，不受人为之苦。”

“真当你自己是上帝么？”萧凡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妻子算不算普通人？她算不算无辜？你杀他，就是为了守护？”

“总有人会牺牲。”鬼徒脸上满是认真之色，“牺牲少数，保全多数，这是至理。”

萧凡摇头，不再说话。

这是理念问题，太过深奥，不管萧凡怎么说，鬼徒如果自己无法理解，都是枉然。

“对也好，错也罢，只要我还活着，我要保的人，谁也杀不了，你鬼徒同样杀不了。”

鬼徒沉默，如果说这一战之前，他还坚信自己想杀的人，任何人无法阻拦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动摇。

绝望之杀，是他今生仅见的高手，最疯狂的高手。

“杀神！”

倒在地上的潇月忍不住喊了一声。

这边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场惊世之战的最终结果，可是两个当事人却在那说悄悄话，而且两人靠得如此至今，不知道的人一眼看去，还以为他们是恋人。

“我还没死。”萧凡回答了一句，“不过也快了。”

众人大惊，难道杀神真的败了？

树上躲着的鬼狼和獠熊眼中闪烁兴奋之色。

只要杀神一死，他们就不用再如同丧家之犬，亡命天涯。

“我应该会比你先死。”鬼徒笑了笑，光从声音听来，依旧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毕竟，你比我更狠。”

“我血流得比你多，所以我可能会先失血而死。”萧凡并不认同。

“冥玉匕首距离我心脏只有一寸，我也失血太多，而且，你只要稍微动一下，我就死了。”鬼徒摇了摇头。

围观众人傻眼了。

这情况未免变得太过诡异。

刚才还打生打死，上演巅峰之战，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底牌尽出，手段无数，无比疯狂的要置对方于死地，可是现在，两人竟然心平气和的争论谁先死，说的还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这是都不想活的节奏么？谁先死都要争？

潇月等人沉默不语，眼中有茫然浮现，到底谁输了？

“那就不急，咱们看看到底谁先死。”萧凡咧着嘴笑，此时此刻，他们二人惺惺相惜，无关仇怨对错，只叹服于对方的强悍身手。

“那就等吧。”鬼徒又咳嗽了一声，声音变得虚弱了起来。

有人能等，但有人，不能等。

鬼狼和獠熊二人从树上跳下，迟疑着，警惕着，慢慢走向萧凡和鬼徒，眼中带着凝重之色，距离二人十米之外，便不敢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