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说的没错,一共七十二处,任何一处都足以致命死命,而且,金叔的四肢经脉全都被挑断,金脉、丹田、气海、魂海,全都碎裂。”马铁心仔细的看了检查着尸体,冷静道。
“凶手这是在戏耍金叔,他刺了金叔七十二剑,才将他刺杀,在杀他之前,先挑断了他的经脉,生生折磨死他,金叔流干最后一滴血,生生煎熬致死。”马铁心继续依据尸体,推测道。
“盖棺!”我喉头挤出冷声,喝令道。
“让人厚葬金叔!”我转头对向雨蒙道。
“嗯。”向雨蒙点头。
我颤抖着往第二具棺材走去,心胆欲裂,每跨一步都像是要耗光我全身的力气。
在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一种情义叫兄弟,没有比看着自己兄弟惨死更痛苦的事情了。
小月走了过来,紧紧的拽着我的手,丝丝温润从她的手心传了过来。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是看一眼吧。”她轻声道,用气力支撑我走到了棺材边。
棺材内,光头金太保穿着金灿灿的铠甲,脸上带着金色的面罩,安静的躺在棺材内,旁边是我送给他的黑色玄铁方天画戟,画戟寒如冰,幽芒闪烁……
我拿起那杆方天画戟,紧紧的攥在手心,这个直视天下无双,谁都看不上眼,不苟言笑,时刻板着脸,孤僻冷傲的孤胆英雄金太保,我的好兄弟就这么死了。
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一般,我眼前不断的浮现着金太保冷峻、霸气、不羁的模样,我仍记得走的时候,我对他说过,安全第一,他桀骜的模样,一切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是我害了太保,我不该让他来北方搞垄断,断了很多人的财路、生路……”我暗自低吟。
突然我心中一股悲意丛生,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仰首痛声怒吼:“还我太保,还我太保……”
喊了两声,体内奔腾的血气再也遏制不住,怒极攻心,喉头火辣,张口喷出一股血水。
“秦剑!”小月惊讶出声,忙扶着我站立不稳的身躯。
她知道我向来重视感情,也从不掩饰,但却没想到我竟然气成了这样,登时也是忙用衣袖给我擦拭嘴角的血渍。
“我没事!”
“老马,揭开太保的面具,我要见我兄弟最后一面。”我轻轻推开小月,冷然道。
“贱人,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太保他……”向雨蒙沉声道。
“打开。”我提高声音,喊道。
马铁心点头,除下了金太保脸上的面罩,金太保的脸慢慢呈现在我的面前,这已经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马蜂窝,上面无数道剑痕,将这张脸削的密密麻麻,没有一丝可以见人的地方。
若是单从这张脸来看,根本就没法认人,只剩下嘴唇上方,因为金太保鼻子的高挺,唇部仍有所保留,我的目光落在了尸体人中左右的位置。
我越看越惊,越看越喜,当我看到那人嘴唇上乌青的须痕时,心中狂喜不已。
“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打击金家的脸面,只是这么做未免也太残忍了。”马铁心皱眉道。
“穷凶恶极,实乃畜生不如。”从不骂人的小月,在一旁低声道。
“你们相信,这就是我的太保兄弟吗?”我指着那具尸体,突然大笑了起来,目光如刀子般扫视着马向二人。
“老秦,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们也是一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马铁心摇头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宽慰道。
“是啊,老秦,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向雨蒙也宽慰道。
我认真道,“我没有失去理智,这人不是金太保,金克木,木主生,木重则毛发茂盛,而金太保平素无须,甚至连须痕都没有,你看这人虽然没留胡须,但皮青,毛孔粗大,胡渣根清晰可见,显然是经常刮胡须的人,怎么可能是金太保。”
向雨蒙与马铁心听我这么一说,登时愣了愣,转而两人奔到尸体旁,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没错,还真是老秦说的那样,金太保这小子皮肤好的很,根本不可能有这么粗糙的胡渣根。”马铁心点头赞同道。
“你们的意思是,太保还活着?”向雨蒙惊讶道。
“财神,你这尸体从哪找来的?”马铁心皱眉问道。
向雨蒙说道:“我找到那的时候,这具尸体与金傲扬的尸体同挂在堡外,又见他身下有这玄铁画戟,这才以为……”
我一拍额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百分之百肯定太保还活着!”
我想起来了,在金太保离开的前一天,我把八公送给我的那颗不死丹,送给了金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