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二人都将自己的身法展到极致,在围观士卒的眼中青色黄色的身影似乎一时多出了无数分身令人目不暇接,双方兵刃不断对接,金铁交鸣之声犹如珠落玉盘,恰如涓涓细流汇成大河,最后一下如同暮鼓晨钟震得闻者心神激荡,而十数道人影又再一瞬之间合并一处,刘毅血龙戟横举,甘宁横江锁持于背后,二人相识皆是大笑。
“二弟这手横江铁索又是有所进益,令人佩服!”刘毅绝非夸大之言,方才甘宁连数十下敲击打在血龙戟戟身之上,力道轻重有别,拿捏的极为精准,都是打在自己劲力的空档之上,倘若不是及时借戟身的震颤将之消除,恐怕还有脱手之危,武艺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哪怕想要迈进一小步都极为困难,甘宁有此进益当然极为不凡。
“那还是要拜大哥方才那精妙一击所赐,小弟感由心生,对这铁索的领悟又再深了一层,此一击气势无双,力道速度两臻佳妙,似乎还要在三弟的百鸟朝凤及大哥的血龙五击之上,想必定是无影击,果然不愧其名!”甘宁的这番进益便在瞬息之间,此事说来玄妙却也在常理之中,正是刘毅的无影击让他感悟颇多才得以再做突破!
“呵呵,你我兄弟便不用自吹自擂了,这无影击我方刚有些心得,离纯熟差的还远,走,先往堂中用饭,待军师前来还有事要与二弟商议。”刘毅微微一笑言道,说完便将血龙戟交在一旁的管亥手中,自己则与甘宁并肩而行到了堂间,此时早有下人备好了洗漱之物,刘毅稍加整顿便与兴霸一道用餐,这早餐亦是蔡琰等人一早便命家人自府中送来,极合刘毅的胃口,其间刘毅甘宁二人亦不断交流着方才一战的经验,也给对方指出了不少待要加强之处,都是获益匪浅。
“欣然让我转告兄长,我那舅兄聂离当可在年前归来,欣然已经将大哥之事尽数告之,这一趟他会先来北平与大哥一叙,至于小弟这里也有了些消息,似乎那墨家巨子令是在当年的洛阳皇宫之中,秦皇扫除六国之后便开始严禁百家,想必墨家亦是那时遭受沉重打击连巨子令都一并失去,后高祖占得咸阳说不定就可得之,只是当日董贼一把大火将皇宫尽毁,如今这巨子令就难见其踪了。”用完早饭兄弟二人便在堂中叙话,甘宁此时言道,这数月时间他是颇有所得。
“哦?那二弟可知这巨子令到底是何摸样?”刘毅闻言问道,此时离新年不过十几日时间,北平城中百姓已经开始准备了,自己则是因这场大雪无心于此,那聂离年前便回,想来与之相见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又从甘宁口中听闻巨子令的下落,略一思考却是颇为合理,一时好奇之心又起,说不得此物被刘协带到北平也未可知。
“此乃墨门隐情,小弟确是不知了,只是那黑墨之人一心想要合并,白墨却是无心于此,这二者之间亦有残杀之事,后者多是隐居避世实力分散难敌前者,不过十数年之前也开始齐集一处寻求自保,据闻此时主事之人乃一女子,却是难知其详细,恐要聂离兄长到后方能有所得。”甘宁对刘毅自然不会有任何隐瞒,说的很是详尽。
“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内斗最终便是取祸之道!”刘毅闻言叹道,这墨门身怀奇术自己一心想要得之,却绝非出于私心,可这自相残杀之间却也不知有多少奇学要湮没了,至于甘宁说起的那个女子,刘毅可没有半点轻视之心,他的妻妾之中似蔡琰甄宓这般人物倘若是男儿人成就未必便在当世英豪之下,且还有王欣然这般的奇女子,只是听闻此人他的眼中浮现的却是梦中的那个白衣女子!
“哈哈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句好句!主公常言曹孟德不但善于治军治政且是文采风流,观其所做亦绝不为过,不过今日闻听主公此句比之却也不输分毫。”刘毅正在琢磨,戏志才已经一脸笑容的步入了堂中,口中犹在念着方才刘毅的诗句,很是欣赏。
“军师休要谬赞与我,毅有自知之明,哪里来的什么文采?”刘毅急忙出言道,这绝非他自谦之词,说起吟诗作赋他可说一窍不通,便是那些后人词句也与今时不合,因此他还真是从未敢卖弄过,方才有感而发正是才高八斗的曹子建之七步诗,在建安诸子之中,此人才可谓文采风流,说起诗才胜过乃父倒也并非太过虚言,现在曹子建已经来到人间,自己还是尊重一下古人的版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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