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所言不假,刘郎生为人恢弘大气,气度不凡,确是值得我等投效,只是主公待我等亦是极重,你我二人还需多建功勋,再设法多多照顾他的后人才是。”文丑沉默了片刻出言道。
交代了将颜文二将搬出此处之后,刘毅兄弟又来到了高览鞠义所在之处,此二人倒没有废刘毅太多的唇舌,毕竟有袁绍的亲笔书信,况且这段时日在此处天天闲暇无事,也让二人浑身不自在,今日刘毅的前来与他二人而言倒是颇为期盼,也都表示了愿意投效之意。
不过比之颜良文丑,在高览鞠义二将的安排上刘毅就不敢那么大胆了,毕竟对二人知之不深,况且军中暂时也无合适的职位让二人担当,便让其与自己同回北平再做计较。至于审配此时却是心灰意冷,再无半点出仕之心,倘若刘毅不杀,他愿意归隐田园,朗生见他意诚,便提起了幽州书院之事,审配对此倒是极有兴趣,因此也答应携带家人与刘毅一道回京,去这座已经名闻大汉的书院。
至此刘毅此行算得上功德圆满,第三日上便率军回返,而颜良文丑二将在赵云安置好住处之后不仅举家迁入,连宗族之人也先接来此间,二将方才单骑出城往渤海而去,这亦是他二人的一种表态,刘毅对他们如此信任,他们也绝不会辜负主公的这片信重之意。
北平城大将军府今日又是张灯结彩,月前糜贞与秦玉瑶皆为刘毅诞下麟儿,今日乃是丈夫的回军之日,她们不便往城门迎接,一大早就安排刘虎前往打探消息了,得知夫君大军巳时已到北平朱雀门,天子率领群臣迎出十里,现在一行往皇宫去了,众人虽是心中急切却也无法,毕竟尽忠之道在这个时代是为所有人所重视的。
对于此次出征的众将,天子与朝堂之上皆有封赏,之后体念他们离家多日,久战劳苦便让其先行返家与家人相会,却只把刘毅一人请进了后宫,照样只有刘协与内侍张云与刘毅叙谈别来之情。
“皇叔,祠堂出征一去半年,朕心中极为牵挂,闻皇叔得胜之讯传来,朕有几夜安枕不得了,如今虽知皇叔心念家人,却也少不得要与皇叔相见一番,还望勿怪!”当今天下,能让天子如此温言以对的怕也只有刘毅一人,旁边的张云听见还不断的点头以示确认。
“劳陛下牵挂,臣心中也是想念陛下,不过战事未尽全功,不得轻回啊,闻听老母五十寿辰颇受陛下恩典,臣先谢过陛下。”着面前的刘协,此时刘毅的心情却是复杂起来,当下一躬身言道。
“皇叔母亲,不就是朕之叔祖母?朕在朝为天子,家中亦是晚辈,若不是宫中礼仪所限,朕当亲往给老人家祝寿,皇叔何言为此相谢。”刘协急忙起身扶住,颇为不满的言道,似乎觉得刘毅生分。
“哈哈哈,是臣的不是,陛下,今番讨贼功成不足喜,得此物臣却是心中欢喜,不过那袁公路素来狡诈,臣不敢在百官面前亮出,还是让陛下先观瞧一番。”刘毅说完自怀中取出一黄娟包裹之物,那形状乃是方形,郑重的放在了天子的案上,却似颇为沉重。
“这是。。”献帝见此双目一亮,连忙伸手去解黄娟,可能由于心情紧张,连解了几次都由于双手的颤抖而未成功,费了不少力气方才将之解开,黄娟落下之后,一方雕工精美,边角镶金的物事出现面前,这个物事刘协丝毫不陌生,正是洛阳之乱中丢失的玉玺。
此物当年为孙策所得,也因此告别联军而回江东,之后与荆州刘表交兵兵败身亡,其子孙策带领余部投靠了袁术,后又以此物为质向袁术借的军马横扫江东,成就一番基业。袁公路得此物后,自觉天命所归,便就称帝,国号大陈!刘毅闻之以天子之名命兖州曹操、荆州刘表、江东孙策、徐州刘备及赵云数路讨之,袁术被围与寿春之中,内无粮草外无援军之下只得突围,将此物献给了其兄袁绍,这一番极有曲折之处,玉玺在外转了一圈最后却到了刘毅手中。
朗生对于此物除了欣赏之外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个东西却是个不祥之物,得到他的除了孙策将之送出之外每一个有好下场,而乱世之中决定一切的乃是实力,因此他与几位军师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将此物送与天子,反正这东西在皇宫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过在献帝眼中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虽然平日对天子几位敬重,但刘毅毕竟位高权重,此前又有大将军和董卓的先例,越来越成熟的刘协心中未尝没有一点怀疑,当日刘毅曾经言及不是臣不愿让陛下亲政,只是此时天下乱局,诸侯割据,还当先扫平天下才是,再加上一些风言风语,刘协就更为疑惑,不过今日见到玉玺却让他的疑虑去了很多,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刘毅穿越的身份,在他眼中玉玺也就是值钱物事罢了!此前各诸侯得此物都是将之私藏,存叛逆之心,唯独皇叔忠心耿耿将之献给自己,来其人确是一心为国,倒是自己有点疑心生暗鬼了,念及此处微微有些羞惭之意。
“此物确乃传国玉玺,朕年幼时见过多次,绝不会错的,当年失落之后朕常常自责,对不起先皇及列祖列宗,如今能失而复得,皇叔真乃盖世奇功,我有意加皇叔为燕公,不知皇叔意下如何。”一些觉得有些愧对刘毅,刘协感慨之后却是极为认真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