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嗅了两口空气中的酒香,虽然我不太懂酒,但闻着味道也知道是好酒,比市面上那些什么五粮液茅台好太多了。
光看那个装白酒的青花瓷酒瓶,估摸着也要好多钱。
疯子拿着酒瓶刚要给陈镇雄倒上一杯,没想到陈镇雄脸色一板,把酒杯拿走,喝了一声,“你懂不懂规矩,曼柔姐是客,先给她满上。”
疯子满脸堆笑,说是是是,是我的错。
别说曼柔,就连我在一旁看着都冷笑不止。这特么骗三岁小孩的手段也想在曼柔面前耍大刀?
陈镇雄这举动在不懂行的人面前,还以为他是真的尊重曼柔,所以先把第一杯酒敬给曼柔。
毕竟茶水和酒都是先敬给长辈和前辈的。
其实疯子这举动的潜意识就是告诉我们,在这儿陈镇雄才是最大的,陈镇雄骂他不过是表面上客道罢了。
如果他们真的尊敬曼柔,也不会做出这么低等的举动,疯子这个道上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会不懂这个道理?
打个比方,主席和省长面前,你敢先给省长先倒酒?还想不想混了,只要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还没开始谈呢,这家伙就先给曼柔来个下马威。
“等等!”看着疯子想要给自己倒酒,曼柔伸出手挡在了杯子上方,满脸讽刺的看着陈镇雄,“雄哥,这一杯酒不会又放了什么补品吧?”
瞬间气氛就尴尬下来,谁都知道曼柔这是在报上次的仇。
陈镇雄脸色飞快的变换好几下,然后站起身对着曼柔深深地鞠了个躬给她道歉,说上次的事情时他没管教好手下,不过请曼柔姐放心,他已经狠狠的教训了那两个不懂事的家伙了。
为表诚意,他亲自从疯子手中接过青花瓷酒壶给自己倒满,一连灌了三杯,把杯子倒转过来,“曼柔姐,这三杯是我给你道歉,你看我先喝了三杯,如果真有问题,那就先毒死我。”
“好了,我想雄哥也不是为了专门请我吃餐饭的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曼柔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陈镇雄。
“行,我就喜欢和曼柔姐这样爽快的人说话。”说完他打了个响指,阿平恭敬的双手递上来一张支票。
我粗粗的瞥了一眼,眼珠子顿时就瞪大了,这一大长串的零该是有多少钱?
曼柔依旧抱着双臂看都没看那支票一眼,冷笑,“雄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五百万的支票是孝敬曼柔姐的,这不过是第一批钱......”
“别和我绕弯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让疯子放出风声说文浩和你们一起吃饭,不就是为了逼我来吗?你还说喜欢说话爽快,可雄哥你却拐卖抹角。”还没等陈镇雄说完,曼柔不耐烦的摆摆手。
“好好好!”陈镇雄双手一拍,连说了三个好字,“我就不绕弯子了,都知道城西以南都是曼柔姐和文龙各的场子,我最近谈了个项目,想把新建路那段地皮开发成一个养老院,这五百万虽然拜山头,只要曼柔姐把那一块地皮让我们的人进入,养老院建成,您拿干股,四层的利润,怎么样?”
我倒吸一口冷气,原先还以为他包下整个酒店的二层楼花费上百万就已经很大手笔,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新建路那边是一个荒废的麻风病医院,因为麻风病传染的比较厉害,虽然荒废了也没有开发商敢进入。
其实最主要的是那段路太乱了,一些飙车党什么的在哪儿活动,还有一些团伙火拼也选择在那段路。
开发商开发地皮都是为了赚钱,可整天三天两头的都人来闹事,那就赔死了。
那块地虽然不算黄金地皮,但要是地皮大啊,要是开发起来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再加上陈镇雄做的是私人养老院的生意,在这个年代,每个家庭都会有老人,养老院可谓是人老为患。
而且陈镇雄做的还是专门为有钱有势的人服务,曼柔只是把她手下的地皮让出来,四成干股那就是差不多上千万,上亿都有可能。
这钱等于是白拿的。
如果是我,我铁定会答应下来,不过曼柔却在摇头冷笑。
“雄哥,我看你是拿我当凯子耍吧?四成干股就想把我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