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说盼儿跟湟是各自部族的当家人,这话肯定不能当真。尽管湟在身份上,绝对当的起“当家人”这个称呼。可是,在全民都闲散恬淡的氐人国之中,湟的作用除了召集族人以外,还真的就没有什么了。至于说盼儿,作为这一代青丘国国主的嫡系后代,若是抬举她,说她是未来的当家人,还勉强可以说得过去。若是去掉了“未来的”三个字,那可就真的是,风马牛,不相及了。
是以,盼儿与湟都只是客气的躬身向着公孙行礼,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去接公孙的话头。
反倒是不依不饶的蚩尤,很是生硬的接过了公孙的话头,对公孙说道:“他们二位是我请来的证人,要一并与蜃龙对质的!”
这一次,公孙在听了蚩尤的话之后,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仿佛是意识到无法绕开话题的公孙,突然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蜃龙,你就出来跟人家再对质一下吧。”
蜃龙听到了自己主人的召唤,当即也不含糊,直接就在蚩尤面前显出了原形。只听显出了原形的蜃龙对蚩尤说道:“有何指教,还望明言!”
蜃龙的话很简单,更加直接的表达出一股直接了当的意思。蚩尤本来就是个习惯了直来直去的人,也便接口将在青丘国与氐人国的所见所闻当着公孙的面复述了一遍。
听到了蚩尤的叙述,蜃龙似乎是有些哑口无言,根本就没有说话。反倒是公孙抬手轻轻敲了敲桌子,很是随意的说道:“那么,这些鲛人俘虏怎么说?”
出现在牵机楼的鲛人俘虏,听到了公孙的话之后,立即一改之前本本分分的样子,猛的挣扎起来。只见这些鲛人俘虏,全部都大声喊着诸如“赤帝大人一定会为我们做主”,“你们就等着赤帝大人的报复吧”,这一类的狠话。
蚩尤军的战士也不含糊,直接就将闹事的鲛人俘虏一顿暴揍。鲛人俘虏们也是真吃这一套,当即就安静了下来。
公孙再一次敲了敲桌子,说道:“如此说来,蚩尤,你可有查明赤帝与鲛人之间的关系?”
蚩尤听公孙忽然问起这话茬,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发觉鲛人可能与蜃龙有关,我就急忙赶了回来,哪还有功夫...”
蚩尤说到这里,公孙忽然一拍桌子打断了蚩尤的话头。只听公孙用愤怒得有些发抖的声音,对蚩尤说道:“既然任务没有完成,你回来做什么?!若是因为你的擅自行动,让赤帝有了警觉。我是不是应该治你一个,“打草惊蛇,贻误战机”的罪名?”
蚩尤根本就不明白,本来是他气势汹汹的打算找蜃龙的晦气,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公孙对他的审判。蚩尤张了张嘴,仿佛还打算辩解一些什么。却忽然听到蜃龙阴阳怪气地说道:“蚩尤大人,什么叫,‘这些鲛人可能与蜃龙有关’?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也值得您大驾回来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