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着喝酒如喝水,喝水也未必能喝这么多的公孙,女累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对于公孙的陌生感。似乎女累眼前的这个公孙,是女累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女累无法判断出,眼前的公孙究竟是因为开心而失态,还是说真实的公孙就是这种样子。
不过,似乎公孙等的人终于来到了。就在烈山主动站起来向公孙与女累敬酒之后,公孙突然间便仿佛不胜酒力一般,一边喃喃的嘀咕着没有多少人听的懂得话语,一边咚的一声躺倒在了地上。
周围一直在执着的劝公孙酒的九黎部族人,低着头努力的看着地上与公孙一般无二的躺倒着的同伴,含糊地说着诸如“没义气”,“帮你放倒他”,“起来再喝”之类的胡话。
而躺倒在地的公孙,除了口中一直如祭文一般难懂的喃喃自语以外,偶尔也会蹦出几句,诸如“接着喝”,“不要走”,“再来”之类的醉话。
而刚刚与公共孙喝完酒的烈山,看着自己醉倒在地的大哥,忽然间生出一种十分无力的感觉。烈山酝酿了一下情绪之后对着女累说道:“嫂子,过了今天我想离开九黎部去云游天下。本来想要趁着今夜与大哥告个别,可惜大哥醉倒了。不过,与嫂子说了也是一样的。明天大哥醒过来了,还往嫂子不要嫌麻烦,一定代为转达。兄弟在此谢过了。”
烈山说着便是抱拳一礼,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跟自己的长辈辞行一般。而烈山对面的女累,却露出了十分错愕的表情。只听女累说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正在躬身行礼的烈山,依旧维持着行礼的样子,眼睛呆呆的看着地面,回答道:“嫂子,你与我大哥成婚,也便是我的嫂子了。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女累低着头看着烈山的头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不习惯罢了。你放心吧,等他醒了,我告诉他你去游历天下了。只是,唐突的问一句,能不能与我说说你大致去的方向,以及去做些什么?”
烈山微微愣了愣之后说道:“既然是游历天下,自然是行到哪里,就是哪里,也没有什么大致的方向。至于说此行的目的,我希望能遍识天下草木的药性,将我在医术方面的不足弥补上。说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将会变成一个医术连你都望尘莫及的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