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看起来哪像是一个会邪术的老头,完全就是一个老农民嘛。
“坐!”他又指了指我脚边的凳子。
我张开嘴啊了一声,看了看他身后没有关上的门,从我这个位置要冲到大门口,不需要3秒钟。
但我清楚的知道,三秒钟,足够陶伯对我做任何事了。
我老老实实的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腰部挺的笔直,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正在专心听老师上课的乖学生。
“喝点水?”陶伯瞥了我一眼。
我刚想说不用了,可是他根本不听我回答,自顾自的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里,接着我听到有倒水的声音,片刻后,他拿着一个大碗出来了,里边装满了满满的一碗清水。
我忐忑的接过碗,看着里边的清水,我头皮有些发麻。
说实在话,我真的不敢喝,谁知道里边放了什么东西,我这么喝下去不会直接就死了吧?
陶伯看到我没喝,也没有强迫我,而是笑了一声,笑声里有些无奈。
他坐下,从黑暗的角落里拿起一个自制的水烟筒,又从布袋里掏出一些烟丝。
我看到他很宝贵的把烟丝小心翼翼的放在水烟筒的烟嘴上,掏出火柴点火,吧唧吧唧的吸了起来,眯着眼睛陶醉半响,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你不口渴吗?”陶伯抽了两口烟之后,眯着眼睛问我。
我赶紧摇头说我不渴。
“你其实很渴!”陶伯看着我笑了,那笑意很深,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不口渴!”
“你渴!”
我明白了,他是要喝面前的这一碗水,这也就是陶伯,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免得我一碗就砸在他的脑门上。
“呵呵,陶伯,我......我不渴。”
“装了那么久的尸体,你不漱漱口?”陶伯依然在笑,却笑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既然人家都这样摊牌了,我尴尬的挠挠头,说陶伯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们是来找......
“我知道!”陶伯还能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说你们是来找陶静的。
“是的,我也知道陶静是你的女儿,我......”
“谁告诉你,陶静是我的女儿?我又姓陶?”陶伯再次打断我。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他说陶静不是他女儿,他不幸陶?那他姓什么!?
我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云雾之中,本以为自己已经了解的差不多,只要找到陶静的尸体,在把尸体烧了,我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安心的去找姜大同,调查奶奶的死因。
可是当陶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愣住了。
此时,我的心里也没有了恐惧,而是迷茫,震撼,哆哆嗦嗦的说,是村口我们碰到的一个年轻人告诉我们的,他说陶静是你的女儿。
“一个鬼说的话,你也信?”陶伯说完有吧唧吧唧的抽他的水烟筒。
“不是,当时他还没死......不对,你的意思是,他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死了?”我急忙问道。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陶伯嘿嘿的笑了两声。
我凌乱了,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那你是谁?”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害你,我是救你的!”陶伯依然在笑,好像今晚他就没有不笑的时候。
有人要害我?我一直以为陶伯要杀我,其实他是来救我的?这也太神转折了一点吧?
我试探性的问,谁要害我?
他眯着眼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而且隐隐之中还露出一股杀意。
“谁带你来的,谁就要害你!”陶伯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