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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黑警察与白粉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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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秋训了一堆狠话,重重地扣上电话,老任却瞥到他眼里的谑笑,这哪是敲打啊,简直是火上浇油嘛!

“老许啊,你又开始突破底线了。”任红城轻声提醒着。

“是有人突破我们的底线了,泄密、叛逃、失踪,我估计呀,已经有人凶多吉少了,有人想通过打击我们来寻找成就感。”许平秋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一字一顿地说,“这种事有什么底线可讲,谁干的,让他们准备以血还血吧。”

一路静默,不再相劝,黑白对决,很多都不是法律层次能解决的问题了。这一点,干了几十年特勤工作的任红城知之甚详。

是日,禁毒局以寥少童为首的一正三副四名局长全部停职,局里从掌握外勤人员信息的保密处直到局办公室十一位中层管理人员,全部停职。宣读决定的崔厅长扫了眼全局上百职工,痛心地讲了一段话:

“同志们哪,这个决定我压了几天不忍心作啊,因为这样做是把怀疑全部加在我们自己同志的身上,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们的人心会散,队伍会垮,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可是我又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假如泄密的人就在你们中间,我没有期待你能站出来,可我期待你扪心自问想一想,因为这次泄密,导致行动受阻,导致嫌疑人脱逃死亡,导致我们战友亲人生命受到威胁,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怎么能做呢?你就算不要警察的职责,可总应该有点做人的良心吧?前方在流血牺牲,你们怎么能背后捅他们一刀啊,那可是你们的同志、你们的战友啊……”场面失控了,老厅长悲从中来,差点当场哭了。涉及保密问题,第九处人员赶紧制止,全场窃窃私语,不知道这件事的隐情究竟还有多大,因为职业牵涉到家人的安危,那是禁毒行业最忌讳的事,也是最后的底线。

会议结束得很快,是在混乱中结束的。临时主持工作的刑事侦查总队政委万瑞升和副政委史清淮根本镇不住这个场面,会议刚结束就有群情激愤的禁毒刑警集体提议,要求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战的声音络绎不绝,两周的封队都快把人憋疯了。

不过什么也没有干成,第九处调查人员的回复依然不变:

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

知我何求

“……别跟我谈证据啊,我要结果,现在是让你找线索、找渠道,证据很重要吗?如果要证据,就轮不到你舒服了……谁不敢干,直接告诉他,郊区最远的大北庄派出所,卷铺盖自己去报到。”

余罪放着手机里的录音,车里诸人面面相觑,现在不敢质疑了。

大伙儿这些天出格得厉害,抢卖小包的抢得都不好意思了,抢回来的钱截了一部分全给私下分了,干得爽是爽吧,就是心虚。众人不止一次询问余罪,这究竟是不是省厅的内线任务,余罪一直拿不出像样的说服证据,到今天,老许的电话就成了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应该是真的,如果禁毒局有什么动作,外围的这些事借其他警种的手,也是有可能的。”豆晓波是行内人,表示理解。不是所有的警务只要按部就班都能办,有时候需要突破规则,而禁毒无疑是突破规则最多的一个行业。

“要是老许背后给咱们扛着,还怕个鸟?抢银行老子都敢。”熊剑飞没异议了。

这几位脑子都不算太灵光,鼠标转悠着豆豆眼,在思忖着得失,以他对老许的了解,肯定又要让他们这帮人干脏事了。可是也奇怪,这脏事一般都是特勤干,一般都是冒名干,哪能像这样打个警察的旗号胡干,不过当他看到余罪时,又似乎明白了。

这位从来就没干净过,干这事肯定轻车熟路。

余罪又一摁,许平秋的最后一句话出来了:“什么玩意儿,雇一帮协警都比你们强……”

“咔嚓”停了,看众人受刺激了,余罪装着手机道:“听明白了吧,上面还嫌咱们动作太温柔了……你们别给我提要求了,天天发钱的活儿还不满意,那我就没办法了,不是听领导的话么?不想干,直接去大北庄派出所报到。”

没人说话了,沉默了片刻,余罪一摆手:“走,干票大的……”

车引擎吼起的一刹那,满车警员两眼放光,热血继续沸腾了……

午后一时,在湿地森林公园,豆晓波拍下了一个男子悄悄把手里的东西贴在公园长椅下面的照片。这是白大勇钓出来的人,一条短信加汇款,对方很守时守约地把东西送到了。

不过相当于把自己也送到了,他出公园门,便被熊剑飞勒着脖子,塞进了车里。一车训练有素的害虫整起人来毫不含糊,拧鼻子的,掰手指的,还有拳头直戳软肋的,折腾得那小伙儿直求饶。车走没几公里,这位送货的马仔便吃不住劲了,交代了藏毒的地方,就在家里,不过只有不到十克,又在家里折腾了一个小时,当他被湿漉漉地从卫生间里拎出来的时候,众警终于知道了这一路的上家,姓赵,名明辉。

下楼的时候,信息已经反查出来了。赵明辉,男,二十七岁,经营着一家啤酒灌装批发部,有被派出所处理过的前科,酒后闹事,罚款拘留十五天。再一查明辉灌装,才发现这居然是位已经发迹的小富人。

“错不了,二十几能发财,不是靠爹,就是靠胡来。”余罪拿着PDA,肯定地说。

“这样的人身上可不会留着什么证据,他根本不沾毒,遥控指挥啊。”豆晓波提醒着。

“一毛钱没有的穷货难对付,有家有业的,好整。”鼠标道。

“别太过了啊,整错了咱可受不了。”孙羿稍显紧张,现在已经不是蒙着头打架、打完就跑的身份了。

“错了余副局长负责。”熊剑飞奸笑着。

众人边讨论边往目的地驶去,不到十分钟就驶到了北站。根据被抓的送货人交代,大家很快在同乐苑小区的出租门面房里,找到了标着“明辉灌装”字样的牌子。

这种生意是夏秋旺季、冬春闲适,满铺子放的都是扎啤的桶子,估计是淡季的原因,店里还做着副食烟酒批发的生意。众人在门口转悠了二十分钟,拍到了一名出入的男子,分头、八字胡、瘦个子,颇有奸商气质,那咬同伙的嫌疑人点了点:就是他。

“走。”余罪下了车,整整警服。

他带着这一队人直接进了店里,进门一摆手,把人全给赶走了,“唰”的一声,把卷闸门给放下了。惊得目瞪口呆的小营业员急着大喊,楼上噔噔噔奔下来的老板吼着:“咋回事?”

“赵明辉,犯事了,跟我们走吧。”余罪轻描淡写地说。

赵明辉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下来,一转身就想跑,不过马上醒悟过来了,尴尬地笑了:“咋……咋回事?”

“警察问你,还是你问警察啊?”余罪黑着脸道。

僵住了,余罪判断得正确,这种人他不敢跑,丢不下偌大的生意。正确判断之后就是难点所在了,他之所以不跑,甚至不怎么害怕,那估计这里就查不到什么了。

余罪接下来的判断依然是正确的,赵明辉仅仅是一刹那失态,赶紧地跑下来,叫着服务员拆了包软中华,给敬烟。几位警察都不客气地抽上了,然后赵明辉见领头的警察好说话,又往身边凑着,这手法哪,肯定是千锤百炼过的,转眼居然把东西塞余罪口袋里了。

“这是多少?”余罪拿出来了,一小摞,一两千的样子。

“呵呵,给兄弟们点烟钱,甭客气。”赵明辉愣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当面就要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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