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到后面，郑满福的声音越小。

乔致努力运气，说出来的话依旧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那想想呢，上辈子……想想也这么做了吗？”

说到最后，他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郑满福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犹豫。

乔致疾言厉色道：“说实话，别给我打马虎眼。”

郑满福缩着脖子点了点头，忍不住解释道：“养灵师都是这样的，而且你不能以地球的目光去看待星际，都跟你说了，星际那边的道德理念和我们有些不一样。”

乔致整个人都如同被拉满的弓，带着风雨欲来的暴怒。

“女神那时候都已经离开地球上百年了，你不可能要求她的观念还和地球一样。”这话郑满福说得诚心诚意。

她这也是肺腑之言，毕竟她是有过亲身经验的，至少她现在的想法就和真正的地球人有很大的差异。时间是最伟大的魔法，你认为不会改变的东西，到了它面前什么都不是。

眼见乔致的怒火一点都没有减轻的痕迹，郑满福抿了抿嘴犹豫道：“至始至终，女神所接待的客人都只有一个。我也因此有一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

乔致身上的气息一滞，低头看着她道：“什么？”

郑满福咬了咬唇道：“当时那位客人为了和女神双修，拿出了一笔非常可观的资源，我最开始以为女神是为了中国才妥协。但后来想想似乎并非如此，毕竟那笔资源虽然可观，但女神通过养灵也不是弄不到。而且……”

她头低得更低道：“我也不觉得女神有这么爱国。”要她说，女神能够既往不咎就不错了，真为了祖国牺牲自己……可能性很低。

再者她没有忘记，那位修真文明的大拿来的那天，女神不同寻常的情绪。

“继续说。”乔致的声音虽然依旧冷，但情绪却冷静下来了。

郑满福松了口气道：“那笔资源中，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样东西是女神无论如何都弄不到手的。”

“什么？”

“引魂玉。”见乔致疑惑，郑满福小声道：“修真文明也好、魔法文明也好、科技文明也好，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复活死者的手段，甚至也有过成功的前例。而不管以上任何一个文明，想要复活一个人，都需要引魂玉。”

“也是因此，引魂玉有价无市，寻常人得到了也愿意放在手里做底牌，而不会出手。而女神……她常年待在索特里，根本没有机会获得引魂玉，更别说引魂玉一向神秘，到底从何而来根本无人得知。”

乔致已经呆住了，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微微颤抖，死死盯着郑满福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