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生总归是大行家,手中宝剑并不触碰白玉堂的刀,白玉堂见他不上当,也不在意,毕竟自己兵器占上风,发招无所顾忌,一时间刀光闪闪,占尽上风。
一旁观战的花冲喃喃道:“五弟的功夫竟已如此之高!”
白金堂在他旁边笑道:“这还真是多亏了你和展昭!”
“我们?”
白金堂摇摇头,微笑道:“我这兄弟以前是目空四海,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天下英雄哪个也不放在他眼里。在陈州的时候,我带他去找你,就是希望让他跟着你,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这两年来,一直跟在你和展昭的身边,让他感到很大的压力。”
花冲也笑了:“是因为我们两个的成就么?”
“当然,论官职你官居一品,他不如你,论江湖地位,夏遂良前辈早就说过,将来你必然接掌碧霞宫,所以在玉堂眼里,你已经是一座遥不可及的丰碑。而开封府里,与他平起平坐的一直是展昭,可现在展昭也已经成了武当掌门,而且亲手战败了刘道通、马道源、梁道兴三人,这三人无不是成名江湖多年的高手。当日在襄阳,我也曾与刘道通交手,虽然那时我是赤手,而展昭有宝剑,但从他战败刘道通,可以看出他武功已不在我之下了。”
“五弟的好胜之心倒是真强。”
白金堂笑道:“说来我也不信,这一段时间不见,昨日他居然约我比武!”
花冲也一愣:“他要和你比武?”
“没错,我与他交手百招,胜负未分!我相信,这并非偶然!他的武功应该已经不在我之下了!”
花冲抬头看向擂台,在这削减的竹签上,白玉堂依然游刃有余,凌厉的刀锋时刻不离叶秋和的左右。对面观战的梅良祖也是暗暗着急,他原以为凭叶秋和的武功,就算拿不下这一阵,起码也能干掉花冲那边两个高手,没想到区区一个白玉堂便在叶秋和的面前丝毫不落下风!
钟雄低声提醒花冲道:“小心梅良祖再放暗器!”
花冲闻言也注意上了梅良祖,白金堂则朝梅良祖喊道:“梅老剑客,以你的身份可别玩点什么邪门歪道!”
梅良祖身子一震,大怒道:“白金堂!你当我是什么人!”
钟雄冷笑着指了指梅良祖手中的子午盘龙梢:“是什么人,你自己清楚!”
梅良祖气的钢牙咬碎,不过他毕竟也是山西境内数得上的高人,对于身份还是比较看重的,前一阵暗算于奢,那是钟雄等人没有防备,这回对面三个高手盯着,要是真被人看出破绽,日后江湖上也就没有他的活路了。
“哼!我就不信区区一个白玉堂,还用我出手暗算!”
此时擂台上的叶秋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也没有想到白玉堂竟然如此厉害,刀法凌厉,而且出手迅捷,根本看不出这是在梅花桩上比武!他一向觉得这功夫应该是他独有的,他实在想不出来白玉堂怎么会练成他这手功夫的!
白玉堂的刀法本就极为霸道,又在开封府受过夏遂良、计成达等人点拨,摒弃了一些原本的无谓动作,使得整套刀法变得异常凌厉,换言之,这就是一套用于杀人的刀法!除非遇到武功远超自己的对手,寻常人物即便是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之人,也是完全无法突破这刀法的攻势包围,直至死于刀下!
叶秋和虽然以武功成名,不似当年的叶秋生以毒称雄于天下!但面对这两年一直勤于习练的白玉堂,武功也并没有高出太多,再加上白玉堂在梅花桩上如履平地,完全出乎他的想象,一时间反倒弄得叶秋和手忙脚乱,错失先机,兵刃又不占优,叶秋和从交手之时便已注定了结局——死亡!
梅良祖在擂台下的那句话成了压垮叶秋和的最后一根稻草,梅良祖话一出口,叶秋和的心中一震,毕竟自己纵横江湖三十多年,对手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孩子,这处处被动的局面,实在难堪。
他这一分心,手中宝剑失手碰在白玉堂的刀锋之上,呛啷一声脆响,宝剑被削作两截,半截断剑坠地!白玉堂一招得手,手中钢刀直削叶秋和的人头!叶秋和急忙缩颈藏头式,低头去躲,万万没想到白玉堂这一招只是虚招,这一招却是一个刀里加脚,一刀砍空,白玉堂抬腿猛踢叶秋和的前胸!
叶秋和根本来不及躲闪,这一脚正中前胸!毕竟二人脚下的梅花桩是尖头朝上,白玉堂虽然抬腿,也要留力运功闭住足底,这一脚踢得并不重。虽然不至于踢上叶秋和,但却让叶秋和身子晃了一下,若是平地,倒也没事,可是在这梅花桩上,身子一晃,哪里还踩得稳?
叶秋和脚下一滑,身子斜着落下,一声惨叫之后,身上梅花桩被戳出十余个窟窿,登时死去!
白玉堂见状飞身跳下擂台,穿了鞋袜,朝花冲等人走来,大笑道:“托诸位的福,小弟赢下一阵!”
花冲拱手道:“恭喜五弟力毙强敌,明日必定传扬江湖!”
“哪里哪里,凑巧罢了,我猜这叶秋和打死也想不到,这样的梅花桩,我从小就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