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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文灵一直守在陆羽身边，她轻轻地扣着陆羽的右手，把它贴在脸上。

陆羽呼吸均匀，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看来老冯说的没错，这个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让他睡一会吧，文灵默默地看着他。

小狐狸，文灵刚刚才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一个自己少女时代就无限憧憬的传奇。文灵到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迷恋，直到揭开那张胶布的一瞬，她突然有了太多的理由。

银狐，一个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名字，只是她没想到过这个人是那么年轻，仅仅是比自己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不是死了么？

文灵看着他英俊却不霸道的脸，那一次围杀寒凌几乎动用了所有的高手，可是他竟然还活着。这是怎么样的一个过程，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文灵勾勾嘴角，难怪他会认出自己，看样子是背上的纹身出卖了她。“我是金蝶，你知道的。”她在陆羽耳边呢喃。“或者说，我是金蝶的继承者。”

陆羽依然没有醒来。

“就是你杀了我的师傅，对吧，可是我不恨你。”她把头伏在陆羽的胸口，此时的她和那个传说如此之近。

陆羽不会知道，一个同样少年天才的女杀手是何等地仰慕着她，那一年，文灵的母亲刚刚去世，他就被虎哥领去了寒凌的总坛，她的师傅代号叫金蝶，是个严厉冰冷的女人，和她一起的是二十几个年龄相仿的女生，师傅告诉他们，这里只会有一个人活着出去，也只有那个人有机会会继承金蝶的名号，成为寒凌最顶尖的杀手之一。

这是个残酷而冷漠的世界，女孩们都知道面前的这些伙伴不知何时就会夺取自己的性命，然而，天真烂漫的年龄还是让他们成了要好的姐妹。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大多有着类似的悲惨经历，她们讲述着自己的人生，讲述着自己的过去，讲述着同样的一个传奇。

她们注定会成为杀手，成为一个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尖刀。

而银狐正是她们共同向往的目标，因为那个看不见脸的老女人只称赞过他一个人，一个能够击杀任何目标的幽灵，一个可以独自抗衡阿修罗大长老的少年，一个在夜叉王都解决不了的小子。

他会是最杰出的一任银狐，也极有可能是最杰出的杀手，还没有刺上蝴蝶的文灵就在心中默默地思考，这样的一个人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

文灵握紧陆羽的手，嗤嗤地傻笑着，“谁会想得到是你。”

“小灵啊，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去啊。”张奶开门进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她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从张奶看见文灵的那一刻起，她就确信自己喜欢这个活泼俊俏的姑娘。

“谢谢，我不饿。”文灵连忙站起身。

“他还没醒吧，小陆他是个好孩子，能遇到你这样的姑娘真是好福气啊~”张奶拉着文灵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她。

没错，陆羽的福气别人是羡慕不来的，一个风情万种的芳晴就已经让她很惊讶了，现在有来了个这么水灵的闺女，她由衷地替陆羽高兴。

文灵眨着大眼睛，侧着头看看陆羽，“为了得到他，我可是废了不少的功夫呢~”

“是嘛~送上嘴边的美人他都不要？”张奶很吃惊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家伙，“他还有那觉悟么~”

“是呐，他呀……”文灵挎着张奶的手慢慢走出去，俩人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女人话题。

声音越来越远，看样子一时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