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文杰而言,四千万并不算是那么巨大的数目,他也没打算把这笔钱带回国内,而是想留给覃震。一是如果修建赌场的钱不够,可以拿这笔钱填补,其次,赌场开始营业后也需要有一定资金储备,有了这四千万,正好可以为公司省掉一笔开销,当然了,就算没有这四千万,天道公司也有足够的实力来填补这个窟窿。
但是四千万对于郑国炎可就意义非凡了,现在他地盘有了,武器有了,唯一欠缺的就是人手,此时此刻一下子赚到四千万的人民币,兑换成缅甸元的话就是六十多个亿,他用这笔钱最少可以招收并养活上千之众的官兵。让同盟军一下子多出千余人,整支军队的战斗力也能提升好几个档次。
看到郑国炎笑得合不拢嘴,夏文杰也乐了,说道:“钱都在楼下的货车里,郑兄想不想去看一看?”
郑国炎差点脱口说想,八千万的现金他也没见识过到底长什么样,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时候去看好像自己不信任夏文杰似的,又显得自己太没见过世面。
他仰面而笑,向夏文杰摆摆手,说道:“夏兄弟,你做事我放心,不用看了。”
说着话,他拉着夏文杰落座,心有感触地轻叹口气,正色说道:“夏兄弟,我真希望你就不要回国了,留下来和我一起干,你有头脑,我有拳头,咱们兄弟俩肯定能在克钦打出一片天下。”
夏文杰闻言乐了,实话实说道:“郑兄,我的志向并不在这里。”
郑国炎先是一愣,而后又理解地点点头,苦笑着说道:“是啊,对于夏兄弟来说,南卯甚至整个克钦,都太小了。”
夏文杰不置可否,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打江山的时候大家能以兄弟相称,但打下江山之后,只怕就剩下兄弟相残了,此类的前车之鉴太多。夏文杰话锋一转,说道:“这次南天门平白无故地损失八千万,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郑兄以后也需多加小心。”
郑国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南天门如果敢来找我的麻烦,那他们是在自寻死路。”
“可是这里是果敢,不是南卯,南天门在果敢的根基有多深,我们还不清楚,小心起见,郑兄应该早日返回南卯才好。”
“嗯,夏兄弟说的也有道理。”夏文杰的话提醒了郑国炎,他连连点头,沉吟片刻,呵呵一笑,说道:“该见的人我也见了,该收的东西我也都收了,此行的目的算是圆满达成,我确实也该回去了。”
这就是郑国炎的长处,他能听得进去旁人对他有用的劝建。夏文杰幽幽一笑,看看手表,起身说道:“郑兄,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夏兄弟,我送你。”郑国炎跟着站起身形,恍然想起什么,他忍不住又反过来提醒夏文杰,正色说道:“夏兄弟,我终究是在南卯,手下还有自己的军队,南天门未必敢来找我的麻烦,但你不一样,你和他们同在中国,我担心,南天门会首先找上你啊!”
“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嘛。”夏文杰笑道:“在南卯,他们奈何不了郑兄,在d市,他们也同样奈何不了我,郑兄不必为我担心。”
郑国炎眉头紧锁地说道:“夏兄弟,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别的我或许没有,但人我有得是,只要你一句话,我同盟军里的精锐兄弟随便你挑。”
夏文杰动容地点点头,说道:“有郑兄的这句话,兄弟感激不尽。”
“哎!”郑国炎摆摆手,道:“你我之间,就不用再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了,虽然我们没有结拜,但在我心目当中,夏兄弟和国轩一样,就是我郑国炎的兄弟。”
听闻这话,夏文杰的心里又是发酸又感到温暖,在郑国炎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大哥夏文豪的影子。郑国炎个性上的那股豪迈爽朗劲,也的确和夏文豪有几分相似之处。
总结夏文杰这次的缅甸之行,最大的成果不是在老街开了一家赌场,也不是和果敢的太子爷彭家喜产生利益瓜葛,更不是设计抢了南天门的那几千万现金,最大也最重要的成果是他和郑国炎建立了深厚的个人交情。
这一点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在将来,以郑国炎为首的克钦同盟军势力越做越大,那时候的郑国炎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对夏文杰的感情依旧如故,对他而言,夏文杰的一句话比其他人的话要有分量得多,当然了,郑国炎势力之所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急速扩张也与夏文杰有着直接关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别过郑国炎,夏文杰带着覃震、月月、坤鹏返回公司暂租的那栋二层土楼。让兄弟们把四千万的现金搬下货车,藏进楼内的地下室里,而后夏文杰留下覃震,他自己则和月月、坤鹏回往裴炎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