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永生很怕死,身边一直带着很多武林高手,想杀他,就算是我都有点难。以他的身份地位,一旦刺杀失败被抓住了,刺客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动。”魏羡渊勾了勾唇,呸了口瓜子壳:“现在可以动了。”
未央吓了一跳:“你会杀人?”
“不然你以为,我年少成名,是用这张脸成的吗?”魏羡渊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该死的人我就杀,你见过人死前那不甘心的表情吗?我见过很多。”
吓得瓜子壳都不拍了,未央退后好几步,瞪眼看着他。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点?”魏羡渊撇嘴:“你都跟个杀人凶手一起睡了很多个晚上了。”
“闭嘴!”脸上一红,未央跺脚:“大白天的说正经的!”
“正经的就是……你想不想看看这皇宫背后的阴暗?”魏羡渊挑眉。
未央天真地点头:“好啊,是什么阴暗?秘密吗?”
魏羡渊痞笑了两声:“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朝中炸开了锅,张家被告,接着张永生就有很多案件被翻了出来,一并放在了皇帝的书桌上。晋文帝就算一开始还有心饶他一命,如今也是不成了,只能躲在后宫将事情暂时都交给林宰相。
林宰相得知了林若芝被公主欺辱要她与刘文心和好的事情之后是大发雷霆,当然,这种朝中混久了的人,是不可能直接进宫表达情绪的,于是拿到这件事,他便秉公办理,将皇后一方的压力和公主的干涉一把挥开,立马就把张永生关进了司内衙门,等候提审。
“这个林知味真是不识好歹!”傍晚的栖凤宫,皇后怒道:“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是想干什么!”
萧祁玉皱眉:“怕是那个林若芝在背后说了什么,所以他才这么针对舅舅。”
“真是岂有此理!”皇后气得在大殿里绕了几个圈。
萧祁玉头疼地道:“母后,您别这样冲动,驸马已经告诉我该怎么做了,您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未央被魏羡渊抱在怀里,蹲在栖凤宫的宫檐上,眼珠子乱转,就听见萧祁玉对皇后道:
“驸马说了,眼下风口浪尖,舅舅死罪难逃,不如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了,直接顺了宰相的意。他可以去找一个跟舅舅长得像的人,到时候推上斩首台,把舅舅换出来。”
“那你舅舅不也是什么都没有了吗?”皇后皱眉:“张家那么大的家业,全数归国库,这叫人怎么甘心?”
“母后,钱财是身外物,总有办法拿回来的,只要舅舅在就行了。”萧祁玉安慰她:“眼下父皇的对您有意见,您就别再让他为难,反而叫您自己失了宠。儿臣听闻,最近淑妃已经是连续几日侍寝了。”
“那个小蹄子,肚子里出不了货,本宫不怕她。”皇后轻哼一声,而后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让驸马去安排吧,本宫再努力努力,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未央皱眉,心想跟张永生长得像的人还真是倒霉啊,平白无故就要丢了性命。这皇后乃一国之母,竟然如此自私小气,能受宠这么多年,皇上也是不长眼睛。
她们嘀嘀咕咕又说了一会儿,魏羡渊显然没耐心听了,捞起她就飞向前宫,夜风之中衣袂飘飘,没惊动任何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