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彦君说他主要是需要一个懂蛊毒降头的专家在场,免得到时候被那个家伙给阴了。越快越好,我派人过来接你吧?哦,对了,最好还是带上你们事务所里面的那个雪瑞小姐……
当天下午我跟着雪瑞赶到了会州市区,这次威尔并没有跟随,作为一个血族,他每个星期就需要沉眠两天,这是雷打不动的惯例。曹彦君派了人过来接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别墅区,这里的别墅并不如马家那么奢豪,但也是独门独户,到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狡兔三窟,这里是黄一在会州市其中的一个地点。
经过几天的牢狱生活,黄一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当然,见到了我们的到来,他还是略有些惊慌,回头去看曹彦君。我不懂黄一为何就变得贪生怕死起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们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或许雪瑞会知道原因。
我们进驻了黄一的据点,通过交流才得知,为了封锁消息,不打草惊蛇,黄一这条线上的那些家伙都没有动,也没有人知道黄一已经被生擒了,而且他全天二十四小时都被人监视着,身子也被宗教局的高人用银针扎在穴窍里,行不得气,根本就如同一废人般。
接连几日,那个降头师都没有消息传来,我们等得心烦,直以为黄一在忽悠我们。倒是远在洪山的阿东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闲聊了一会儿,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那个小伙子想跟他打听了关于我的事情,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想起来问我。
洪山古镇苗疆餐房的业务我已经多日没有理会,我都差一点忘了这事,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说一旦有人问起我,就说不知道,不要理会就好,免得招惹祸端。
在第四日的时候,那个降头师打来电话,说今天晚上造访黄一,问他的地址在哪里,到时候直接过来找他。终于得到这么一个肯定的消息,我们都大为振奋,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年纪并不大,而且中文讲得还算是清楚。
我们开始忙碌起来,像降头师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十分谨慎细致的角色,如果大家都埋伏在房子里,说不定就给看了出来,直接离去。所以曹彦君和他另外三个同事便离开了别墅,到了周边接应,等待敌人的到来,至于我,还有雪瑞,小妖,在收敛气息之后,不过是一瘫子、一小女子,还有一个小娃娃般的少女,基本上没有什么威胁——而恰恰是我们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生擒对头的主力。
曹彦君打了报告上去,去申请来一个班的武警,负责外围。
当然,整体还是需要外松内紧,跟平日里一样,如此方能够引得对方上钩来。
为防万一,雪瑞还是弄了一颗碧绿色的药丸给黄一服下,倘若这次我们抓捕失败了,黄一没有解药,照样惨死当场。
夜幕降临,别墅一楼的大厅处明亮,黄一坐在沙发上面默然无语,而我们则都隐入黑暗之中,默默地等待着。我坐在轮椅上面,旁边是一扇窗户,可以瞧见西侧的道路来往。大概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门卫那里来消息,几分钟后,别墅的门铃“叮铃”一响,终于有人上门来了。
黄一浑身一震,脸上有隐约的冷汗流出来,而雪瑞则站起来,走到门口去开门。
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我看到在绿化带的不远处,有一个瘦小而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就猛地抽搐一下,虚得很。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西裤白衬衫的光头佬来。这个光头年纪不大,肥脸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青春痘,着实难看得紧。
雪瑞扮作是黄一的助理或者小蜜,之前黄一电话里有提及,所以这个年轻的降头师并不起疑,只是忍不住地多瞧了雪瑞几眼,然后走过去与站起来迎接的黄一紧紧握手。然而寒暄没几句,降头师突然扭头,看向了位于角落处的我——这眼神,如同利箭一般尖锐。
年轻的降头师盯着缩在角落里不说话的我,突然脊梁骨一阵挺直,缓缓走到了我身前四五米的地方,发问道:“你、是谁?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我师父留下来的记号?”我眉头皱了起来,我身上哪里有什么记号?
见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来历,年轻的降头师自我介绍,说他叫巴达西,来自马来西亚丁加奴州的首府,瓜拉丁加奴婆恩寺,居士,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我师父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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