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府衙门出来,已是深夜,借着天空圆月的银辉,大家慢慢往宅院走,“唐家的人走了,唐宁的事肯定瞒不住,要速战速决,不知段叔会派谁来主持公道。”
“一定要派我爹的朋友来,弄死他们!”郭燚大怒。
段西行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下午,人便到了,竟然是赵帝师!
看到赵帝师人时,郭燚差点哭出来,这老头,不是他爹的兄弟啊,完了完了,白挨打了。
赵帝师的效率很高,刚到立刻便传唤了所有人,分被告原告站好,被告站了十几个人,反观原告,就冷清多了。
因是赵帝师审案,围观的人很多,陈曦与李乐安、赵楠靖、唐淮征都没有出面,只有郭燚被裹得严严实实出现。
因是得了唐淮征的交代,他只需要哭惨就行,便一见到赵帝师就开始哼唧,哭天抢地的,跟妇人似得。
“我爹都没打过我!”他愤怒的时候说这句。
“我娘知道我被打成这样,肯定会气病!儿子不孝啊,被人无缘无故暴打!”他难过的时候说这句话。
来来回回强调自己无辜,在家多金贵,父母多疼爱,母亲知晓了多难过,种种类类说了一大堆。
赵帝师也是好脾气,一句一字的听完,听罢不紧不慢的问:“郭公子的诉求老夫已听完,不知几位贤弟可有要辩驳的?”
贤弟?赵帝师是什么人物?天子帝师,德高望重,全天下想做他学生的不计其数,包括他们在内,许多人以被赵帝师指导一下为荣,现如今赵帝师喊他们一声贤弟,他们怎么好意思辩驳?
顿时,所有人一致摇头,“打人是我们的错,没有什么可辩驳的。”,半句郭燚是陈伽年学生,帮陈伽年说话这样可以利用的借口都没说。
郭燚:“……”草,一群势利眼!看他年轻就随便打,在赵帝师面前就乖得跟狗一样!
“既然没有,那老夫便依法判诸位给郭公子道歉,并付医药费,又。”话锋一转,赵帝师接着说,“诸位在汴州都是德高望重的贤良之辈,做了错事,自然要好好反省,才能给后辈竖立榜样,这样。”
他年纪大了,说话总是说几句顿一下,听得所有人整颗心提到嗓子眼,“诸位随我去京城精诚书院教几天书,也算是给世人一个交代。”
什么?去京城!那岂不是要被圈禁?还去精诚书院?那可是陈伽年的地盘!还有,去了岂不是不能再管汴州事物,如此一来,岂不是给陈伽年腾地方?
赵帝师这回却不是询问,而是通知,“即刻便启程吧,与老夫一道走。”
“帝师……”有人不愿意。
赵帝师看向那第一个出声的人,年纪大约六十,比赵帝师年纪小,赵帝师皱眉,道:“还有疑义?”
“没……”
每个领域,都有自己的泰山北斗,当你还不是泰山北斗的时候,往往会无条件信任你心中的泰山北斗,而赵帝师便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泰山北斗。
他年纪虽然大了,但威严不减,刚刚不过是简单的回眸,随便的询问,那人便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