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倩老公是西大滩有名的屠夫,长得人高马大,一把杀牛宰羊刀耍的那叫个专业,看过他杀牲口的人,都觉得有点冷,再大的牲口,别人要一群人帮忙搞定。他一个人过去就一刀的事,大牲口前一会还好好地站着,等他过去时候已经软软倒地下。人送外号“马一刀”,高健、杨树人对这家伙天生有点发憷。
再说这马一刀对媳妇的确很疼爱,每日中午都到酒厂给媳妇送饭,这也是高健没有有机可乘的机会。如果被他给发现了,会出大事的。上次不就是口头威胁无用,这家伙直接动粗了。平日里杀牛宰羊习惯了,在他身上尽挑软的地方招呼,打完人疼的站不起来,身上却看着好好地,跟个没事人一样。他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才下得地。
如果不是看白晓倩的身段过于妖娆,他怎么会坚持这么长时间,都说吃不到嘴里的葡萄最好,他就是这种心态。得来太容易的东西不知道珍惜,明明不是他的反而变了法地想给弄到手,这就是典型的色胆包天!
经过杨树人这么嘚吧嘚吧一说,他眼前一亮,两人就此定下计谋,一定要将白晓倩给拿下,一定要将这个马一刀给整治一番,方能泄心口这股恶气。
不说这两个狗东西在哪里想着怎么糟践别人妻子,却说酒厂会计这会都快火烧眉毛了。因为客户订酒已经将前面的款项按照约定提前打到了酒厂账户,对方急等出酒。但是按照酒厂的规定,酒要出厂就必须副厂长以上人员签字,没有签字一律不得放行。这条规定本来有便宜行事的地方,那就是货款两清的时候可以越权代办,由销售人员和会计决定就可以。但是在李厂长去了农垦局之后,高健接手就将这条给废除了。
蒋会计将电话打到局里,局里说李厂长下乡去了,不在单位,没法联系上。再找高健,这个不成气候的副厂长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上班的时候都不在岗位,她哪里能找见。再说也不敢去找啊,这个色胆包天的狗东西,没有少骚扰她。万一让这个家伙逮着机会给糟践了,那真就不活了。如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她早就辞职不干,摊上这么个坏水的领导,这份工作实在干得窝心。她可不想学酒厂和农场某些女青年为了贪图好吃好穿的躺倒在高健的怀里。
对方要这批酒是为了出口做外贸准备的,款打的及时,就是为了货能早点发出去。可这会找不着人,哪里能将货发出去。如果不发货,这要延误了,按照合同约定要赔付百分之三百的赔偿金,那可是要不得的事,再说了农场还指望酒厂下半年再创收点呢。如果就这样,那不是让农场破产倒灶么。
这事闹的!
找了一天人没有找到,蒋会计就去机关找了刘书记,刘书记问明原由,心里更来火。他就自己做主,让蒋会计还照着李厂长在的时候的规矩给把这事办了。他明天无论如何要去趟局里,将事情给反映到局党委。不能任由这个纪委书记在如此胡闹下去。
紧张的一天民兵集训工作今天算是铺开了,后续工作也步入正轨。可在他的心里,这农场的工作却是越来越难以走上发展的正轨了。这才到哪里,明目张胆的蛀虫就敢这样,毛主席这才过世几年,这些牛鬼蛇神就敢起来闹腾,不杀杀这股邪气,怎能对得起国营农场建设初期那些牺牲的先烈们。
别人可以容忍,他刘子荣决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