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可惜...”无极剑圣幽幽开口道。

“的确，很可惜。”余乐想了一下，也是如此开口道。

无极剑圣可惜的是，自己堂堂圣人，却是连复仇都做不到，那么自己还如何愧对那些惨死的族人？

而余乐可惜的是，无极剑圣其实很强，如果不是自己有绝对空间这种近乎是BUG一样的手段，面对刚才那一剑，同样也是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他觉得惋惜的是，如同无极剑圣这种强者确是不能为自己所用。

想想，一尊圣人...这在二次虚空之战开启的时候，也是绝对的主力，如今却是为了复仇，不惜燃烧传承本源，这才是他惋惜的地方。

“我刚才有过那么一瞬间得后悔想法。”

无极剑圣此时也是缓缓地开口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体内的气息逐渐地变得衰弱了下来，他这个时候自然是有着继续战斗之力，但他觉得没有必要了，连刚才那一剑都拿余乐没有办法，他还能有什么手段？

所以他选择了停手。

余乐也是露出了愿闻其详的神色，说起来，无极剑圣他是第一次接触，但是给自己的感觉并不算坏，哪怕他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也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却为了复仇，依旧义无反顾地赌上一切。

“我刚才在想，当虚空生物再度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传承者如何面对，你是他们严重的希望，如果被我杀死了，那么谁还能够肩负得了这个责任。”无极剑圣平淡地道：“所以我有过那么一丝后悔，等于是我亲自葬送了所有，包括所有人类的将来。”

“可惜我没死。”余乐补充了一句。

“是啊...你没死，我要死了。”无极剑圣轻叹一声道：“虽然杀不死你，所以这后悔之意也就没了，变成了不甘心。”

“你还想要做什么？”余乐当下内心生出了一丝警惕。

这无极剑圣真他么地是一头驴，性格如此刚烈倔强，自己压根不算是真正的空手，可这无极剑圣就认准了自己，他也很无奈。

“既然你让我不甘心地死去，那我就让你痛苦地活着。”无极剑圣的声音充斥着一抹轻松道：“刚才那个女孩，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闻言，余乐神色剧变。

而无极剑圣则是没有解释太多，脸庞露出了宽松的笑意，身后那诸剑也是再次消失，各自回到了各自该回到的地方，而他的身影也是变得虚幻了起来。

霎那间，整个上海的夜空都是爆发出了一轮璀璨的光芒，如同烈日，看上去宛若白昼，余乐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得到，无极剑圣在最后一刻还是做了点事。

他利用自己最后的能力，往着某个岛屿的方向挥下了一剑，那是日本，因为无极剑圣感知到那个地方存在这数量不少的虚空生物，他索性就是发挥点余热...

耀眼的光芒持续了大概半分钟后才是逐渐地黯淡了下来，整个夜空都是恢复如初，而所有人耳边都是回荡着无极剑圣最后留下来的那一句话。

“余乐，你的将来必然充斥着绝望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