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叶寒却在将要触碰到江月柔的薄唇时，停了下来，他能感受到江月柔那急促的呼吸，嗅得到那淡淡的清香，但他还是克制了。

“嗯？”江月柔心头吃惊不已，却像是蚊子般微弱的轻嗯了一声。

“你虽是北荒女帝君，但你终究也只是个女人，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嗯。”江月柔展现出了她作为女人的一面，温柔的回应着，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如月色般轻柔，或许她已经忘记自己是北荒女帝君了吧，或许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还是个女人。

“所以要好好活着。”

叶寒抬起头，收回双手，转身走向一旁，坐上了先前江月柔光着身子坐在的那座冰台之上，屁股下面倒真是凉的彻骨。

江月柔终于脱离了叶寒的魔掌，本该值得庆幸，却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失落感，她呆呆的站在洞壁边，木讷的垂下双臂，眸子里闪烁着不解的光，静静的打量着叶寒。

“我是从北荒的另一边来的，北荒以北，那里被称为万国之地，与北荒帝域之间本隔着一块名为大荒的残境，如今大荒已破，万国之地与北荒帝域重新连接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整体。”

叶寒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述说着，但寒洞中并不止他一个人，江月柔忽然挪动脚步，慢慢的朝叶寒走了过去。

“我是北荒最北端的一座赤云城中，与师父相见的。”叶寒又道，这时候，江月柔已经在他身旁，静静的坐了下来。

江月柔坐在冰台上，双手抱膝，下巴撑在双臂上，像是个聆听老爷爷讲故事的小丫头一般，文文静静，却竖起耳朵很认真的模样。

叶寒余光瞥了一眼江月柔，又继续道：“师父临终时留下了一块魂之领域，落在了北荒最北端，许是师父故意安排在那处，恰巧我闯入了那片魂之领域，亲眼目睹了师父继位赤帝前的半生，见证了师父的成长，见证了师父与那妖族公主的爱情。”

话到此处，江月柔惊讶的张着小嘴，偏过头望向叶寒，忍不住道：“妖族公主的事情师父可从不向旁人提起的，连我也知晓甚少。”

“是吧，所以我很敬重他老人家。他将贴身佩戴的玉石交给了我，还传授了我帝焰焚天诀，虽未行过拜师之礼，也从未唤他一句师父，但我却算得上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也该有资格唤你一声师姐。”

叶寒说到此处，转过头望向江月柔。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江月柔眼巴巴的望着叶寒。

“千真万确。”叶寒正色道。

“那这个还你。”江月柔伸手，将玉石塞进叶寒手中，又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