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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心电话打完、霍羽林习惯性的离开房间,让唐朝与秦兰心调笑了半个小时后,霍羽林再次敲了敲门,在房间外面打声喊了一声报道。
待唐朝应了一声以后,霍羽林打开房间再进入房间时,他身后跟多了一个身材并不是很高,却看得出很是健壮的中年人。
不用问,唐朝也清楚那个中年人,正是青红帮大流氓杜月笙。
将坐在腿上的秦兰心推坐会沙发上,唐朝没有立即与一进门就点头哈腰,对着秦兰心问好的杜月笙,径直走回到办工作后面。
大约十几秒,唐朝就在上下打量着杜月笙未出半点声音。只见这位叱咤上海滩的地下皇帝,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一身长袍外罩下马褂。较深、有些近似古铜色的皮肤,和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如果不知道其真是身份,任谁第一眼见到他,都会误以为是哪家商行的掌柜,而绝对不会将之与“上海三大亨”、青红帮老大和鸦片大王的身份联系到一起去。
见唐朝只是注视着他,开始杜月笙还满脸堆笑。但是十几秒时间慢慢过去,他开始觉得全身不自在起来。下意识间,他本是抱拳的那双手,相互搓抚起来。
有意思!上海皇帝居然被老子这么注视着,就给搞得紧张起来。唐朝内心里泛着坏水,终于在十几秒后开了。。
“杜月笙,高桥南独家宅出生。四岁前父母相继病逝。是你舅舅和继母将你养大的。”一开口,唐朝先将秦兰新方才所讲的杜月笙基本资料背读起来:“初进上海时,本在十六铺鸿元盛卖莱阳梨。但是因为喜欢结交江湖人士,又嗜赌成性,后来给人家开除了。
后转到潘源盛水果店当店员。时拜青帮陈世昌为老头子。陈世昌,时为小东门一带的流氓头子,绰号“套签子福生”。在青帮中属“通”字辈,杜月笙按序排在“悟”字辈。后来机缘巧合加上你自身会做人,结识黄金荣以后。才逐渐有了今天地位,我记得没错吧?杜大老板。”
“委座用心,月生受宠若惊。竟让您老人家对月生这样上心......”
一听闻唐朝点破其出身,杜月笙更加紧张的搓着手,身子不由自主也跟着更加弯下几分。
看到他那副样子,唐朝不想再吓唬他。毕竟,这个人至少在几年内,浦东新区基业不稳,大上海最终计划没有完成前,还是很有用处的。
所以挤出一丝微笑,唐朝对他一转严肃的语气,说道:“杜老板请坐吧!”
站在一边的霍羽林在唐朝说完着句话时。将一把小沙发椅子搬到了杜月笙身后。
接到命令,杜月笙虽然是上海皇帝,却很清楚他面前这个年轻人身份让他不敢有半分造次。全世界都承认的强者,中亚细亚、北亚细亚和大西北的真正王者面前,他那上海区区一地的地下王者。完全就如小猫见了老虎、蟑螂见着大象一般渺小了。
嘴上边说着谢,杜月笙边有些战战兢兢地一坐到椅子上,唐朝马上再次开了。。
“杜老板,听闻你们三大亨,现在可是每个月收入都在伍仟伍佰万上下,是真的吗?”唐朝问完这一句。双眼神秘莫测的盯着杜月笙,让杜月笙更加紧张起来。
完全没做多想,杜月笙当即回答道:“回、回委座的话,那都是外界谬传的。黄总探长、张啸林和属下,现在一个月进账的是不少。可是相信您也知道了,我们做的营生许多见不得光。所以呢,法租界那些洋鬼子要给分账,手下兄弟也要给分账。等到剩下最后我们自己拿的,其实并不多。”
从其闪烁的眼神里,唐朝清楚他这是在撒谎。而让他撒谎的原因,无外乎就那么三点原因。其一,当初卢永祥占上海的时候,就曾经向青红帮和其他江湖帮派勒索过军费。并且,还曾经暗中参股,逼着杜月笙帮他走私军火、贩卖鸦片烟。
第一次见面,唐朝明白杜月笙听到自己这样说,肯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别是又遇上个卢大帅。
其二,就算西北军不缺军费,虽然外界都知道唐朝廉洁,私产也庞大。绝大多数人都存在的一个共同性格就是贪欲,杜月笙肯定会担心唐朝向他索贿谋私。
毕竟,他杜月笙不象那些官员,他的钱来的不够光明,谁就算割他的肉那也是一种变相为那些被他卖给大烟的烟鬼、他开赌场盘剥的烂赌鬼、他逼迫着当妓.女的窑姐们出了口气而已。
其三,唐朝和西北军政府控制的地区里,杜月笙、黄金荣和张啸林所干的事,完全就是违法的。杜月笙真正最怕就是最后这一点,因为他违法,最怕就是唐朝用军权、用职权在知道其根底后,抄他的家。
猜得出对方如何想,唐朝再是一个浅笑:“杜老板不用紧张。你现在已经是我西北军事委员会军事统计军外围人员,是我们的朋友而非敌人了。我唐新华虽然是军人,但也知道什么叫义气、一直以来也很重情义。所以,你不要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
连连点头,眼珠子却一个劲的转悠着,杜月笙赔笑答话道:“属下早闻委座仗义、重情义,属下没紧张、没紧张。”
嘴上说着没紧张,杜月笙双手却互搓得更紧。
秦兰心虽然心里不屑这个大流氓,可她已经知道下一步唐朝要用这个大流氓头子做什么事。
一看到场面有些尴尬,秦兰心连忙走到唐朝身边,用话语解尴尬:“杜月笙,你可知委座亲自召见你,是多么大的荣耀吗?”
重重连点几下头。杜月笙答道:“连洋人都说委座是当今〖中〗国第一伟人,月生能得委座亲自召见,真是祖上积德、祖上积德了!”
好面子,是杜月笙最大的一个毛病。这个面子问题,让杜月笙成就雄霸上海滩地下王国,也让其在身后没把太多家产留给后人。
对于小猫方才所传递杜月笙资料里这段记录,唐朝相信此时他是真切感受到荣耀的。因为他的脸上。此刻已经由惊疑变作欣喜和微显骄傲神色。
“我答应你的,让你做上海市真正名流,其实都是委座亲自关照你的。”秦兰新继续说完着句话。停住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