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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其忍不住转头瞟了苏小沫一眼，那疯长的头发，那变化的模样，即便墨翼看到也认不出来吧。更何况，那个神智不清的女人一看墨翼的脸，竟然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坚定地摇头！

科其把心一横，义正言辞地说道：“小沫说，她很想你，请你尽快完成任务回家。”

苏小沫的眼睛瞬间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科其。

墨翼也为这直白的话，愣神了半晌，最后整整脸色，“她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在为今天早上的事情害羞？”早饭的时候小奴隶因为那个吻，眼睛都不敢看他。现在竟然还因此不敢接他电话，呜……小家伙害起羞来还真是可爱得要命。

科其敏锐地发觉墨翼的思想真朝着诡异的方向奔腾下去，他本想为苏小沫挽回一点淑女面子，结果墨翼下巴一台，傲慢地看着他，“你转告小沫，作为奴隶，她应该坚强勇敢地奉献出她全部的爱慕之情！作为主人，我会大方地接纳她！”

靠！

即便被食物的诱惑折腾得身心俱疲的苏小沫也想兽奔了。

科其关掉通讯仪，又握住了她的手，“墨翼大人不知道你的情况？”

苏小沫点头。她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只有“咕咕”声响。

科其瞟了一眼还在飙升的数据，竟然不到一刻钟已经冲过了一万的大关，也就是说，现在她的体能堪与S级基因相抗衡，此刻的体温也爬上了四十一度。

科其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露出惊疑之类的东西，而是十分平和地看着苏小沫，“我觉得墨翼大人会接受你的身体的。我不觉得你有任何恶意。当然，我也知道，你不告诉他或许是为他着想，不想他为难。不过，以墨翼大人的作风，他会为你扛起一片天地，他有这个能力和潜力！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小沫，你是幸运的。至少，你不会在体能上连累墨翼大人。而我，我却让楚歌生生地从S级基因降低到A级，为的只是给我一个不为元老院和王室排斥的基因等级。”

苏小沫的心跳猛然一滞，显然对科其这话有十足的震撼。

科其当然也注意到了，继续不急不缓地说下去。

“我是从奴隶贩子手里逃出来时，被楚歌救下来的。所以，从最初，我都很敬重他，即便他后来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可是，我觉得，即便把自己里里外外全部献给他都无所谓。但作为王室第一顺位继承人，他的爱人是不允许有基因如此低的人类，何况我还不能够为他繁衍后代。”

啥？他们是这种关系吗？苏小沫的蔚蓝水眸转动了两下。

“楚歌意气用事地想要退出王室，而凯勒的基因不过B级，根本无法继承王室。虽然王室在联邦没有实权，却是所有人类瞩目代表着联邦的一个无尚标志。无论是元老院还是王室，都不同意楚歌的脱离，即便是我，我也一直有心里准备随时离开他，可是，他却瞒着我，跟我结成了一项血液契约。我的基因从E级提升到C级，而他却从S级降为A级……”

科其脸上的悲痛，那是深入骨髓了，苏小沫定定地看着他，眼睛再没看那面墙，以及墙后面的人。

科其摸摸苏小沫的脸，“你看看，你现在的数值，战斗力已经过了两万，至少，作为奴隶而言，你绝对不会拖墨翼大人的后腿。而且……”

科其打开通讯仪，让苏小沫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眸，莹白无暇的肌肤，因为痛苦而湿漉漉的眼……

“很美！”

苏小沫很想告诉她，那是她还没有长出恐怖的东西的缘故。她虽然没在完全变形时看见自己的模样，但是她知道自己长出了恶心的骨翼，头发是更加疯长的金色。如果真长出来了，科其一定会吓得跳窗户的。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有多沮丧，差点不告而别，但突然有个人走到我身边，抬着高傲的头颅，声音并不温和地对我说道：‘不要气馁！你绝对配得上楚歌！’后来，元老院和王室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接受了我的存在。但那都不是让我留在楚歌身边的关键。”

是因为那句话。苏小沫明白了被人认可可能带来的力量。

“那个人就是墨翼大人！”

科其摸摸苏小沫的额头，手指绕过一屡蓝色的发丝，笑了起来，仿佛晨光中，带着朝露绽开的白莲花。

“我相信他的包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