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既然代表不了皇上,那便不如请皇上来上朝如何?本座身上有挟带丹药,就算皇上龙体不适,给皇上服食丹药也就不碍事了。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太后准许皇上上朝吧!”
慈恩太后脸色一白,左鸿明这话说得让她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是好。
因为左鸿明这已经是上纲上线了关系楚国江山社稷关系百姓生死存亡关系着道门和楚国……这么重要的事情,皇上要是还不出来,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没错,是可以说皇上病了。可是这得病得多严重,才连这么大事都不能出来?要是皇上得了这么重的病,同样会造成国家大乱的好不好。
慈恩太后终究是女流之辈,而且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是母凭子贵,她是因为有纪墨这个儿子才成为太后。换句话说若是纪圭当了皇上,那太后就是申丽晶,而她慈恩太后就狗屁不是,可能在宫里的地位就连个普通女官都不如。
有纪墨这个皇上的儿子在,慈恩太后说话才硬气。纪墨失踪了她这个太后拿什么硬气?
硬气不起来的慈恩太后踌躇了起来,但左鸿明今日是势在必得,根本就不给她踌躇的会。
左鸿明拱手十分关切的语气道:“太后,本座虽然不是医者,但是也略懂一些歧黄之术,而且丹药也要对症才是所以,不知道皇上得的是什么病?”
“这……”慈恩太后被问住了,不是她不会撒谎,主要是这谎该怎么撒?
她要是说没事儿就是感冒而已,这种小病就不来上朝,而且还是有大事的情况下,皇上这威信还不一落千丈?再说感冒这种病,人家左鸿明随便一颗丹药就能解决,她上哪儿找个感冒的皇上去?
可要是说大病那完了,申公虎说不定就能提议既然是大病,还是先讨论下谁来继承皇位吧。
“对啊,皇上到底得的什么病?太后如此为难”申公虎果然站出来火上浇油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这一句“难言之隐”瞬间就让文武百官的表情都奇妙起来了好多思想邪恶的人都想到了“老军医包治xx”的方向……
慈恩太后连生气都来不及,赶紧先否定:“胡说!哪里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那病……”
“只是?”左鸿明猛地睁大双眼,焦急道:“太后,皇上若是当真生了什么大病,那可不能讳疾忌医啊!要知道楚国国运都系于皇上一身,皇上绝不能有事!太后,皇上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这……”慈恩太后真心郁闷了,虽然实际上并没有人敢直视她,但她仿佛感觉满朝文武好多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她,就仿佛要一起生吞了她。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连皇上病了这种事都如此牵动人心,她要是敢说出皇上失踪这种话,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而这种情况,项威和屈浩然是完全无计可施。因为左鸿明和申公虎用的就是阳谋,堂堂正正的阳谋,他们现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往失控的方向发展去。
“太后!”忽然,左鸿明发飙了。
瞪着大眼珠子,左鸿明厉声喝道:“臣等关心皇上龙体,是以询问皇上究竟身患何症。太后为何支支吾吾,始终说不出所以然来,更不让我等拜见皇上,莫非皇上出了什么事!亦或是太后有什么对大楚不利对皇上不利的企图?”
“国师言重了!皇上乃是太后亲生儿子,太后怎么会对皇上不利?”申公虎跳出来指责,却是话锋一转,对慈恩太后嘿嘿笑道:“太后娘娘,事到如今,还是请皇上出来见一见我们这些大臣们吧。
“我们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担心皇上而已。而且如果皇上不出来,难免闹得人心惶惶,这咱们朝廷如今的安定局面来之不易,这是皇上的心血,太后也不忍破坏了现在的局面吧?”
他这话音一落,顿时昨夜宴会的四十多个朝臣同时都窃窃私语起来。也不管说的是什么,反正得营造个局面。
像刘树仁就清楚的听到站在他前排的一个家伙,正跟人讨论他包皮太长,也不知道割还是不割……
可是在慈恩太后看来,就是真的整个朝廷人心惶惶了。
现在这个局面,她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去控制。
慈恩太后的脸上都不见闪过一丝彷徨失措,而这一丝彷徨失措也落到左鸿明眼中,左鸿明立刻高声道:“太后,请让皇上出来一见!否则莫怪臣等冒犯,本座只是心系皇上而已!”
“没错!”申公虎也站出来叫道:“臣等就是关心皇上龙体,只有臣等亲眼看到皇上才能安心!若是皇上无事,哪怕让臣头朝下倒立着走出丹阳城,臣也心甘情愿!”
“申爱卿真是忠君爱国啊!”便在此时屏风之后转出一人来,满脸笑容道:“既然如此,朕便满足你的要求,你就头朝下倒立着走出丹阳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