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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琛在第N次帮她指正错误后，眼神瞟了她一眼，明显带着嘲讽道：“幸亏你不是我的秘书。“

顾染的脸蹭的一下就热了，不服气的瞪着他道：“不就是少打了一个字吗？”

裴衍琛不冷不热的扫了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淡淡道：“嗯，九亿跟九十亿，你确定这只是少打一个字的问题？”

“呃……“顾染顿时语塞。

好吧，她不是少打一个字，而是少打了一个零。

只一字，天差地别。

可谁让他靠那么近，她又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他的伤口。这一紧张，再加注意力不集中，会出错也是难免的。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裴衍琛见她不说话，挑了挑眉。

顾染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被戳痛了，眼神突然间暗了下来，抿了抿唇道：“裴总没有说错，是我自己没用，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看还是找宁助理来帮你吧！”说着便将笔记本从腿上移开，站起身准备离开。

裴衍琛蹙了蹙眉，脸色一下子便冷了下去，“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就是说你一句，你这就委屈上了？“

“我没有，我只是怕耽误了裴总你的工作罢了。“顾染垂眸。心里莫名涌上一丝委屈。

先是被人发帖抹黑，昨晚还差点被人泼硫酸，现在还要被人嫌弃。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裴衍琛看到她眼底的泪光，莫名的胸口一软，连声音也不由得放软了许多，指着身边的位置道：“坐回来，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