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又吹了声口哨,“看你这反应,该不会是痛觉削弱程度很低吧。”
林念夕还是有点头晕,虽然身体真的没有遭到那样的对待,可刚才的痛苦太真实了,她现在的脸色很苍白,有一种柔弱的美感。
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些人满怀恶意的视线,扎在她的皮肤上,竟有着细微的痛感。
君歌走过去扶住了她,然后对她温和地微笑,“痛觉削弱70%?”
“50%。”她眼眸低垂,似含着水光,然后她轻咬了唇微带着不情愿补充了一句,“谢谢。”
“作孽,花少。”hitler评价道,“居然对妹子做这种事。”
“是嘛,明明听她尖叫时你们肯定也很兴奋吧。”花少说道,“估计君歌都要硬了吧,嗯?”
她楞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扶着她的表情纯净的少年。
君歌笑了笑,居然没有否认。
她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冷,然后她下意识想推开君歌。
君歌握着她手臂力度突然变大,他的微笑还是纯净的,然后他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她的手臂很痛,她瑟缩着垂下了眼眸,低声撒了个谎,“我叫安妮。”
“那好,安妮。”君歌的声音很温柔,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可他的话语却一点都不安定人心,“安妮,你知道我们打赌的具体内容么?安妮,如果我们输了,就需要在周一全校大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来说机甲系都是废物。”
“啊……”
“所以,安妮,我亲爱的小姑娘,你知道你刚刚所做的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你自以为是的那种正义感,带给旁人的将是是什么吗——”君歌的力量更大,她的手臂都快失去知觉了,“还有你,安妮,你现在还依然纯真无比的目光,这种该死的天真和无知——以及,你对我们的挑衅,真的挺令人火大的。亲爱的安妮。”
他说这些话时始终非常温柔,其他三人的表情没有变,他说的就是他们心中所想的,大概。
她挣扎不开君歌的束缚,他的话语让她难过无比,然后她无力地滑在地上,只有手臂被他扯着。
然后她哭了。
她就那样轻声抽噎着,努力想要平息自己的哭泣但却看起来更加狼狈,就仿佛一个小孩子一样,最纯净的悲伤和最干净的泪水。
君歌轻轻地放开了她,对着他们,他的同伴说道,“所以,我最讨厌这种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了。”
“但你不是硬了嘛。”花少不怀好意地说道,“即使被那样说了,但妹子估计也会选你吧。如果她不反悔的话,不过看这样子八成会反悔吧。”
“少来,”君歌对他翻了个白眼,“抓住这个不放了啊你。”
“好了,别哭了,我们还没把你怎么样呢,你这样一直哭好像搞得我们在欺负你一样。”花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去!难道我们不就是在欺负她么?”hitler大惊失色地说道。
“有嘛?”花少撩了撩自己的黄毛说道,“虽然二哥你这样说,但送到嘴边的妹子肯定也不会拒绝吧,而且质量这么上等。”
“倒是,但看样子会反悔吧。”hitler耸了耸肩说。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她什么地方,她有些难以思考的大脑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然后她擦了擦泪水,从地上站起来,用一种柔弱却坚定的声音说道:“我不反悔。”
几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我,”她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安静抽着烟的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一般的男人,“我可以选他吗?铩羽。”
这次,除了铩羽之外的三个人都好像愣了下。
“我不需要。”铩羽抬起眼瞥了下她,毫不留情地拒绝。
她咬了咬唇,走到铩羽面前,睁大含泪的双眼看着他,“求你。”
估计没有几个人可以拒绝这样的眼神。
过了好久,连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铩羽将烟头在掌心掐灭,似乎有点烦躁的模样,“行。”
她知道她选对了人。
“真可惜。”花少半真半假地说,“我还指望着给你亲手教你那本书里的内容呢,你先和我回趟我宿舍吧,我把上次的那本书给你。”
“……书?”她茫然了一下,问道。
“护理指南。”旁边君歌说了四个字。
她面色发窘,原本找不到那本书以为丢在哪儿了,没想到是落在他们那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