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果可以,我希望留在军团,继续为军团效忠。”
阿庇斯想都没想,就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事实上,不是自己想在前线冒着生命危险作战,只是高卢战场是眼下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地方,不仅有机会获得公民权,还有机会积累一笔财富,这对于年轻人创业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那是当然,在凯撒征服整个高卢之前,我都希望你留在军团里,继续为军团效忠。来吧,拿好你新的装备,明天,或许后天,你就将面对一个你信中提及到的强大对手,他们的凶猛嗜血将超过你的想象,他们是还未开化的民族,是野兽,是怪物。拿好你的盾牌,回到你的大队,那里,昆图斯已经在等着你归队了。”
科塔看着阿庇斯,眼里满是期待。以至于让周围的军官,百夫长们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因为军官指挥官对一个奴隶,噢,现在不是了,但是依旧是一个低等身份的士兵而已,却如此赏识和报以厚望。这是不正常的现象。在罗马社会里,阶级观念是如此强烈。
……
“你对他太优待了。”
阿庇斯走后,萨比努斯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那深邃的眼神里饱经岁月的沧桑,却始终无法接受新的事物。有一刻,萨比努斯甚至知道了,为什么凯撒要将科塔安排在自己身边,让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一起驻守这片高卢最危险的土地。或许,在凯撒眼里,科塔这个年轻人的激进与大胆尝试,正好中和自己的严谨与保守。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双方互相让步与妥协,军团才不会立于险境,也不会因为墨守成规而失去战机?
“他有这个能力,萨比努斯,我的老朋友,军团应该提拔那些有能力的士兵,哪怕他只是一个奴隶。当年,斯巴达克斯要是被提拔成为罗马辅助军队的指挥官,恐怕就不会有后来的卡普亚奴隶起义了。”
科塔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悠闲了喝了一口仆人送来的葡萄酒。战斗至今,两个军官指挥官总算有片刻的清闲时光,可以坐下来闲聊一阵子。
“但是他没有斯巴达克斯的魄力和勇猛。”
“他还年轻,还是一个孩子。”
科塔微笑着继续说到——
“看样子不超过二十岁,萨比努斯,我猜想如果你那个私生子还在世上的话,大概也是这个年纪吧?”
私生子?科塔的这句话像闪电般,立刻引起了萨比努斯无限的惆怅和懊恼。十九年前,在阿皮乌斯家中的那晚风流,一直成为这个罗马将军心里的心结和牵挂,当阿内尔卡写信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的时候,萨比努斯却只能默默的将书信藏起来,甚至烧掉,他无法去承认阿内尔卡腹中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当时的阿皮乌斯,几乎就是亚雷提恩城的首富。别说是孩子,就连和阿内尔卡的情人关系他都不敢承认。联想到阿庇斯的容貌,萨比努斯惆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