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要塌了?
这个念头还没完全消失,红袍绿袍兄弟双腿一软,齐齐摔在千疮百孔的云堤上,全身上下触电一样震荡不已,感觉自己的七魂八魄都要被颠出来了。
白螣帅气地甩了一把蛇冠子:“我还有三种手段,每一种都可以轻易取你们的性命,要不要试试看?”
该死的蛇精到底玩了什么花样?祭出的奇术让兄弟俩连连中招。极具魔性声音,以空气作为媒介,迅速传导到翼古翼经的耳蜗里,让两人如沐在惊涛骇浪中,耳朵被一阵紧过一阵的波浪猛灌一样。
苦于无法言语,要不然,不甘示弱的翼古必会反击说他们也有其他手段。作为幽者,翼古翼经真的不止这点三脚猫的本事;可是,身形受制于箍身咒的压迫,诸如遁形术、伏杀功等,根本无法逐一施展,就被来路不明的坏蛋制服。
老哥俩正气馁,耳鸣眼花魂飞魄散的不适倏地消失,剧烈的震荡感也顷刻化为乌有。被折磨得无气可撒的翼古强撑着站起来,狠狠对着白螣吐了口痰,然后,他提起玉杖准备二次攻击。
“够了,别打了!”
蛇信一伸一缩,白螣拱起巨大的鳞腰,准备故伎重演,用震荡波再次教训红袍,让他多长点记性。呜……中气十足的咆哮声过后,绿袍翼经彻底震慑住不谙世事的兄长和迫于无奈的白螣。
“尊师何人?你这招‘极撼于野’是不是师出‘离殇行者’徐震旦一门?”
率先动手的居然转而套近乎?白螣愣一下,不想搭理他。
你错了,白螣。
英雄就是要问出处嘛!要不,你打我我打你没完没了,还讲个屁的世界和平人类大同啊?
“我们是奥歧岛幽者翼氏后人,与大陆徐氏、莫技氏同属幽者宗脉,徐震旦正是大陆徐氏的一代宗师。”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翼经继续向白螣的示着好。
白螣继续摇晃着大尾巴,一左一右很有节奏感。它歪着头,一会儿看看古云河堤上的翼古翼经,一会儿又俯视地下的人群。沉吟再三,白螣才开口:“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人!不过,我知道我身上的肉,可以助你们改善内体,慢慢恢复常人身躯。”
白螣的这句话,一语道破最令翼经头疼的事。现在,至少可以从侧面证明,白螣已开始编造一个可能招致双败的谎言。不过,这属于半斤八两的事——翼经顺着白螣的提议主动示好,原谅了白螣的不请而至,原本也是怀有邪恶的目的。
两下一拍即合,只差签字画押按手印。
白螣要突破天劫,必须依靠外力完成第一步:悬浮。唯有如此,才能保证自己能长时间停驻半空,迎接稍纵即逝的天雷,任它烤得外焦里嫩。
悬浮,一直是众多遨游九天的修行者无法参透的难题。根据普天下的至理,只有能量达到某个临界点时,物体才能凭空飞升。因而,无论类似飞龙、麒麟这样的神兽,还是自诩为上仙的一干男女,飞升降落要相对容易,毕竟那是能量在相互之间产生作用、适时转化。但是,长时间在空中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殊为不易。
可以说,悬浮,才是检验修炼成色的主要标准。括弧:之一。
速度虽慢,翼经俩兄弟却能飞。刚才对话时,白螣发现,翼经竟然可以静静地悬在头顶!换句话,他们可以悬浮。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让它作出令自己掉入肉痛循环之中,至今不能自拔。
奥歧岛翼氏有一门奇术冠绝九尻大陆,这门奇术是叫做云石斑。掌握了云石斑,便能悬浮空中。而习就云石斑,必须基于特殊的体质和长期服用云浮之石的炼化晶体。只有两相结合,才能身于半空而不坠。
翼经只有悠者先祖残存的血脉,他没有吃过云浮石的晶体,连见都没见过。悬浮于虚空之中,只是先祖的技艺水到渠成的结果。因为,从他的儿子这一代开始,无人再有悬浮的先天条件。
可是白螣不知道,以为这高不盈尺的小老儿乃可托之人:“授我悬浮之术,不白要,我割肉滋补你们!”
如此,两下约定,每三年,白螣割送鲜肉一百斤,而翼经授云石斑两章。
以上,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故事渊源。
……
乔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