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见可怜,他只不过是在出门以后,花光了身上的钱,雇了几个流氓闲汉满大街的喊东马小三,雪菜碧….不是,是诅咒神教大法好,呜喵王最棒了这一个口号而已,结果当天晚上他就让人打了闷棍了。
而待到再醒来时,他便成了这种情况。
“我说,各位大爷,这是要带我去哪啊?”由于被套着头,所以周游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在下一穷二白,既无老婆也没妹妹,只有一个八十八岁的高龄老母需要赡养,所以说从我身上榨不出什么财物的…对了,我旁边就有个富户,人长得死胖还从来都不济贫,改天我介绍给各位好汉怎么样?”
“闭嘴!”正在拽着绳子的押送者低呵一声。
“虽然说你让我闭嘴了,但是你总归得告诉我闭嘴是什么意思吧?到底是单纯的闭上嘴唇还是不吱声?虽然在你们看来这两个是一个意思,但是要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不少腹语大师的,啊,我刚好认识一个,人家的腹语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就算在你面前…..”
“都到了这种情况你居然还有闲心贫嘴?”不堪受扰的押送者用力一拉周游身上的绳索。“神经病吗!”
“咦,你居然知道我有病?”周游的声音中表现出了比对方更大的惊愕。“那么你有药吗?就是那种白白的,磕了之后能嗨起来的….”
“够了!”似乎那名押送者再也忍受不了周游的精神骚扰,某人就感觉自己被重重一推,然后头套也被一把扯下。
“呼,新鲜的空气!不是我说,你们这押送方式太藐视人权了,绳子我可以忍受,但是那头套就不能给换个干净点的吗?丫的那味就跟三个月没洗的袜子和三个月忘了扔的垃圾混合到一块,然后在某一天突然发现一样…..”周游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转头像是抱怨一般说道。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掩藏在黑袍之下,苍白,而又充满着病态之意的脸。
“恩…..果然是诅咒教徒中的侍僧吗?”周游的语气骤然一变,甚至还向着那名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笑了笑——丝毫看不出他和刚才那名话唠是同一人。“那么这就是你们的据点了?”
“你在说什——”
某人旁若无人的环顾四周,神色平常的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
“恩,一个黑漆漆,没有任何光线的石室,中心绘制有一个鲜红的法阵,然后就没有其余任何的装饰了,看起来你们确实很会挑地方,不过啊….”周游突然歪头说道。“这里应该是下水道吧?而且是临近排水口的部分。”
看着那张瞬间无比惊愕的脸,周游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虽然跟那个名叫辛塔尔的可疑人物扯了半天蛋,但是有一点我说的却是完完全全的实话——我对周围的变化很敏感,而且全靠这点才能在残酷的主神空间中活到现在。”
某人抬头,示意着周围。
“室内明显没做过干燥处理,潮湿而且到处都遍布着青苔和真菌,再加上那挥之不去的气味,判断出这事下水道很容易,至于为什么临近出口嘛…则是根据气流变化,不过这点涉及的稍稍有些复杂,我就不向你解释了。”
“…..但这有什么用?”短暂的愕然后,侍僧很快就变回了那副死人一样的表情。“你依旧会痛苦无比的死在这里,通过献祭成为愉悦吾主的绝美食粮…..”
“是吗?”对此周游只是耸耸肩,同时像是很疲惫了一样,漫不经心的的倚靠在旁边的墙上。“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下如果我要直接见那位你也肯定不能干….算了,静观其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