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以为左澜跟天嘉会停下来的时候,这两个人竟然一阵飓风一般从酒炉台上方掠过了!
草泥马这两个人竟然像是在比谁的速度快一样从酒炉台上面掠过了!!!
神经病吧卧槽!
身后的薛重释咬牙,与崇遇等人仪器加速,眼看着左澜和天嘉已经过去了,而后面的崇礼已经接近酒炉台,他想也不想直接十指一转,八颗天品魂晶飘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其中一颗顷刻之间爆裂!魂晶的灰烬一瞬间被他速度带起来的风吹散——
这一枚魂晶爆发的魂力如何凶残可怕?竟然直接化作了一道魂力的风暴砸向即将达到酒炉台的崇礼!
崇礼本能地感觉到危机,却是大折扇在半空里面一扇,又是一道风暴起来,将薛重释的魂力扇开,方向一转,竟然借刀杀人一般将这祸水东引,放到了第九魂院身后过来的那些队伍的前路上。一瞬间,那些才从钟灵路出来,升上半空的人就已经被崇礼这一扇子给扇下去了,饺子下锅一样掉到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半空之中的交手可以说是突然之间的,薛重释和崇礼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杀到了一起,别人则是冲过去抢酒尊。
说来也怪,这么大的魂力风暴,那些酒尊依然是轻飘飘地挂在半空之中,一点也不曾为之动弹,由此可见,魂皇们的修为果然是不一般的。
众人感叹了一句,却觉得眼睛已经不够用了。
一过钟灵路,各大魂院之间就已经开始交手了,从一九两个魂院开始,后面已经是乱。
左澜方才飞身过酒炉台的时候根本没有往下面看一眼,临沧就在下面,但这并非左澜的终点,他们约定的地方是逐月天梯,怎能够因为临沧而在酒炉台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停下来。
左澜跟天嘉都似乎有一种异样的脑回路,那就是分散力量,同时攻下酒炉台跟接天壁。
只是左澜跟天嘉之间也有一种默契,那就是相互之间没有攻击,天嘉领先一点,左澜紧随在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酒炉台上飞跃而去,紧接着齐齐撞上了酒炉台后面忽然之间出现的巨大光幕屏障!
“嗡”地一声闷响,沉沉地,像是天地之间响起了闷雷,左澜跟天嘉都不能前进一步。
左澜轻笑了一声,凌空退了一步,而天嘉,抬头看去,这一道光幕,当真是接天的。
抬眼看的时候,无穷无尽,似乎看不到尽头。
天嘉这样的人,总觉得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一般的魂皇,难道也要因为这些小小的事情而被限制吗?
不过也对,参加魂院大比,得把自己的实力控制到魂爵以下吧?规则无法被破坏。
接天壁,这一道屏障便是接天壁吗?
的确是厚厚的墙壁一样的东西,接天壁背后,就是一圈圈坐在那里的几个魂院的院长和重要的导师了。
左澜与天嘉,几乎同时反应过来。
之前没有看到接天壁,却是没有想到连接天壁都是触发性的。这么突然地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真是很震撼的。
左澜有些头疼起来,天嘉却已经毫不犹豫地继续往上升了。
攀接天壁!
从规则上的解释来看,重点能够抓住一个“攀”字,天嘉的脑瓜果然是很好用的,仅仅凭借规则之中透露的信息,就能够猜测记分牌是在顶端。
左澜迅速跟进,身后的薛重释更崇礼已经交手了好几个回合,第一魂院和第九魂院已经各自取得了不少的酒尊,而后崇礼笑了一声。
“我们还要继续打吗?很浪费力气呢。”
薛重释面无表情,接住了崇礼压过来的一扇魂力,自己又打了一掌的魂力,两人对望了一眼,竟然同时发力,将这一次巨大的风暴向着下面刚刚爬上来的众人丢去!
“轰”地一声,球体魂力风暴炸裂,下面别的魂院的人甚至已经有开始吐血的了。
草泥马这两个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神经病跟神经病之中也是有默契的,薛重释更崇礼这两个人眼看着是压不住对方,怎么打也是平手之后,干脆地就转了主意,准备联手坑别的魂院。不管怎么说,他们觉得,这一届的冠军应该在第一魂院和第九魂院之中产生,至于别的魂院——还是成绩越差越好罢了。
互相无法坑死对方,干脆就将精力用来坑能坑的人。这两位出手的也都是开明的主儿,然而历史的魂院大比上哪里又有这么无耻的打法呢?
不仅是围观的学员,就是导师和院长们也被这些人的无耻震惊了。
左澜笑了一声,“你们第一魂院还真是奇葩。”
这话无疑是乌鸦笑黑猪黑,听到这话的天嘉回了一下头,脖子也扭动了那么一点,他向右斜着眼,狭长的,带着几分潋滟,锁骨之间的红滴一闪,却像是一只小蝌蚪一样游动了片刻。天嘉的唇角,似有似无地弯起来那么一点,却没有说话,扭头就继续往上了。
自己讨了个没趣儿,左澜也不觉得怎么样了,已经能够看到记分牌的影子了,就挂在光幕最上面,只是接近了才能够看到,这些记分牌竟然是在光幕背后的,左澜和天嘉都停了下来。
这光幕,竟然像是冰墙,应该算是——有厚度的。
酒炉台上,临沧缓缓地抬眼,目光带了几分清浅的悠远,望向左澜凝在接天壁前的背影,狂风吹卷起了左澜墨绿色的衣袍,乱发舞动之间又有几分凌乱。
天,一下就阴了。
这样的天气,逐月天梯,能够看到月吗?
临沧又重新闭上眼,压下了心底忽然翻涌起来的深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