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逮到了!”潘胖子怒道,“同是学院中人,竟也下得去死手!走,定要过去讨个说法。”
“不用,他过来了。”
那青年确实过来了,应该也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稍稍一顿后,也不知是有什么打算,竟是转身朝着这边大大咧咧走来。
靠近,拱手,未语先笑,“哈哈,几位中午好啊,在下是八届黄印班的汤兴平,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叶席几人冷笑不言,倒要看看对方想耍什么花样。
见无回应,那青年也不尴尬,继续道:“我听说开学礼后学院给新一届的黄印班发放了标识牌,几位瞧着有点眼生,莫不就是这届黄印班的学员?若是如此的话,同出身黄印班,我们该好好亲近才是啊。”
叶席闻言眯了眯眼,大致明白了这青年有恃无恐的原因,能来这里接取任务的人定然都有标识牌,也就是学院老生,但叶席他们是个例外。瞧着眼生应该只是借口,这青年肯定是早就知道他们就是这届黄印班的,也就是初来乍到的新生学员而已,所以并不慌张。
潘胖子忍不住开口讽刺道:“你说的好好亲近,就是在背后下死手偷袭吗?”
“误会,这事误会了。”唤作汤兴平的青年摆摆手,笑道,“那株老宅落魂草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能抽出空来去取而已,昨晚我经过那里,却看到有人……”
一指杨泽,“哦,也就是这位,也在打那药草的主意,一时怒意上脑,便选择了出手攻击……”
“胡说八道!”见对方轻描淡写就将此事揭过,杨泽不由勃然怒道,“我在进入宅院前就与你照过面,你说药草是你先发现的,那为什么当时不现身出来阻止我进去,而要等我与那水鬼激战半响后忽然出手偷袭?还有,你说你是一时愤怒才出手,那为什么在偷袭过后,依旧追着不放,非要置我于死地?”
汤兴平挑了挑眉,没有应答解释,而是偏头定定打量着疾言怒色的杨泽,忽的洒然而笑:“呵呵,这般说你们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原本看在同是出身黄印班的份上,若你们态度好点,我不是不可以赏你们几枚金叶子,但是现在……”
摇摇头,笑意收敛,瞥视杨泽,目光极是轻蔑,“自己蠢怪得了谁?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故意让你先进老宅的,为的就是让你与那厉鬼两败俱伤,我再出来轻松坐收渔翁之利。只可惜最后让你跑了,算是美中不足。”
“很生气?想要报复?呵呵,有意思。”视线逐一从秦瀚冰几人脸上怒容掠过,最后在神色平静的叶席这顿了下,瞥了眼,并未在意,汤兴平不屑道,“新生就该有新生的模样,你们才来学院几天,地头都没模熟呢吧,也敢与我对持?”
“奉劝你们一句,大门在那边,最好出去后就把这事忘了,嘴巴严实点,当买个教训。呵呵,当然了,如果你们非要与我摆摆道那也可以,出了学院,地点你们挑,我接着。不过那时你们还有没有逃命的运气,可就不好说了。”
“言尽如此,好好想想,好自为之!”
一番夹杂着恐吓威胁意味的话语说完,那汤兴平也不管叶席几人作何反应,瞧都没瞧一眼,干脆转身,扬长而去。
这种做法与先前叶席对待林千雨的方式是有些类似的,上来就自顾自把话说完,然后抽身而退,深藏功与名,装的一手好逼。
当然,若较起真来,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叶席会用这种方式,是因为当时环境人多眼杂,未免跳几个圣母出来说自己欺负女孩子,索性快刀斩乱麻。而眼下这汤兴平就是单纯的轻视了,他根本就没将叶席几人放在眼里,自不需要多废话,警告一番即可。
潘胖子舔了舔嘴唇,笑了:“哥几个,怎么说?”
秦瀚冰面无表情:“当然是先打了再说。”
“学院内不许学员私自动手的吧。”
“那就放学后堵他!”
“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
好似唱双簧一般,三言两语,秦瀚冰与潘胖子就愉快定下了这极富现世青春校园气息的报复方式——放学校门口堵人,不见不散!
杨泽很感动,同时也很迟疑:“要不就算……”
不等他把话说完,潘胖子直接打断,看着叶席:“叶哥怎么说?”
叶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汤兴平消失在偏厅的身影:“你们说,他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领了酬金,那为什么还要去偏厅呢?”
“那当然是又领任务了呗……呃?”蓦地一顿,潘胖子眨巴眨巴小眼,意识到了什么,心悦诚服的躬身拱手,“叶哥,高!”
秦瀚冰眼眸也是一亮:“这方法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错,叶席的主意很明显,既然双方结怨的原因,是那姓汤的抢了杨泽的任务,那这次就换做他们来抢对方的任务,有来有回,很公平不是吗?
主意既定,秦瀚冰迅速发挥领导本色:“潘二,跟过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去出卖色相,也要弄到那姓汤的任务具体内容。”
“瞧我的!”
转过头来,秦瀚冰看向杨泽:“下午放学后我会派人送药过来,你先休养,调理好伤势,不用多想,那姓汤的拿你多少荣誉点,我这次让他原原本本全吐出来!”
最后,秦瀚冰看向叶席:“叶兄弟,出一次手?不用多,只要你还他一发元阳矢就可以。”
叶席耸耸肩,自无不可,他也想知道那加强版的元阳矢在实战中效果如何。
“没问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