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席无语:“你怎么不直接叫金山医馆呢?”
“那个太俗,没寓意。金斗金斗,日进斗金,这听着多好。”
原来你还知道俗啊……
“我觉得青龙医馆不错。”
“黑虎也好听啊。”
“夜杀好,夜杀霸气!”
不用说,这自然是出自有着满腔江湖大佬梦的橡树道五人帮之口。
一捂脸庞,老子真是信了你们的邪,起这名字到底是开医馆救人?还是开黑店杀人啊……懒得搭理这完全不靠谱几人,叶席转头看向身旁黄老:“您老有什么好的建议?”
黄老笑着摆手:“老朽老了,这是你们的买卖,还是你们自己取名字更好些。”
几番推脱后,眼见黄老真无插手意图,叶席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起名字这种事情他也不擅长,不然那黑猿兄弟也不会叫叶小二了:“要不就叫城南医馆吧,通俗易记。”
“嘁!”这下不但是果梨,就连二秃几人都嗤之以鼻,显然是觉得这名字弱爆了。
小姑娘清水眸子又转了:“我们举手表决吧,这样最公平。”
叶席轻哼了声,公平?开什么玩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二秃几人支持谁,撇嘴道:“我是医馆最大东家,我有最终否决权。”
“医馆是我主持建造的,图纸是我爷爷画的,你这最大东家不管事,没用!”
“呦呵,瞧你这样子是要起义啊!”
“就要起义、就要造反,二秃,给我喊起来……”
……
一番吵闹,最终自是黄老打了圆场。
于是,医馆招牌正式出炉——城南金斗医馆!
随即,看着风一般冲出院门,又闪电般冲回来从苦笑叶席这讨了银子,再次如风一般冲出院门去找人订做鎏金招牌的小姑娘,叶席叹气转头,瞧着身旁乐呵呵的老者:“黄老,医馆起这名,你亏心不亏心?”
“呵呵,是有点不雅。不过大俗就是大雅,而且这里是夜倾城,如此想来倒也有几分恰当。”“行,您老岁数大,您有理。”竖下大拇指,掉头就走。既然拥有偌大清誉名声的黄老都不在意,那叶席还能说什么呢?
……
次日,清晨。
叶席早早起身,悄然洗漱后,从床下拉出个木箱,打开,里面放着的是有别于俗世的物件。
几堆摞起来的枣木印,这是这几天攒下来的存货。另外还有一堆印币,一枚鬼车令,还有一张刀谱。也就是斩鬼刀的刀谱,可惜斩鬼刀没了。
揣上那几十枚印币,叶席想了想,又从墙上摘下柄弯刀藏在腰间,推门而出。
弯刀是这两天刚从个兵器铺买来的,在经历血刀堂事件后,叶席开始意识到在面对凡人麻烦时,弯刀要比印术管用。
天色蒙蒙,依稀有残星未灭,些许微凉夜风吹过,整个人顿时为之精神清醒许多。
叶席所住地方是后院偏角落的厢房,这若是在大户人家,一般是给妾室庶子准备的,距离黄老以及果梨所住的正屋尚有段距离。人家客气是人家相信你的人品,但自己不能不知好歹,如今所住地方是叶席自己有意选择的,毕竟男女有别,住太近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当然,叶席此举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安那个黄济怀的心。
别看之前见面时,黄济怀又是感激又是请求,表现出一番自来熟的推心置腹模样。
但他毕竟是果梨的父亲、黄老的儿子,实际上他该表达的意思也没拉下。只瞧当时跟随在他身后的那十余精锐随从小弟,也就知道他是在有意亮肌肉。不然只是谈话而已,哪用得着摆这么大排场?当然他做的比较隐晦,叶席毕竟是修印师嘛,大家也都是聪明人,彼此心知也就行了。
昨夜晚饭时已经打过招呼,叶席也就没再留信,悄无声息的穿过庭院,来到前门。这里已不复昨天中午时的满地狼藉,基本恢复了叶席初来时所见的整洁干净模样,细微处还有点小变动,比如从前门通往前厅这段道路,就用齐整整的青石板重新铺就,看起来颇为清爽。
这是叶席的主意,意为开门能见新气象,想起小姑娘当时极为肉疼的板着手指,计算着一块石板多少钱,叶席不由会心一笑,微摇头,拉开木栓,开门走出。
刚一踏步出来,“是叶大夫吗?”叶席愕然转头,就见不远处个灰衣短褂大汉,站在辆套好马车旁,恭敬行礼,“我叫洪三,是黄堂主派来送您去往西城学院的。”
瞧瞧,什么叫地头蛇,就这阵势如果叶席真是对黄老爷孙俩有啥想法的坏人,估计还没等到动手,就被大片人马给包围了……
“哈,既然黄哥准备的如此周到,那我就不客气了。”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正好省了叶席待会走出巷道再叫车了,大步走来,拱手,“麻烦洪哥了,谢谢。”
“不敢不敢,叶大夫您是洪堂主的贵客,叫我洪三就行。”
叶席闻言也就不再客气,称呼这东西确实不好论,他称黄济怀为黄哥,自不好再称眼前这对方小弟为哥。但话又说回来,黄老是拿他做平辈论交的,而他却与黄济怀称兄道弟,这怎么说……一团浆糊,不提也罢。
登上马车,坐落车厢。随着嗒嗒马蹄轻响,叶席正式向西方学院进发。
前世今生,这是叶席第一次去上学报道,心中感觉颇为新奇复杂。
不知怎的,叶席忽然想起现世中一首不知从哪听来的童谣——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点了火赶紧跑,轰隆一声学校没有了……
哈……叶席无声咧嘴,摇头失笑。这算是征兆吗?上个学院而已,应该用不着这么残暴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