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部的几个同事甚至都偷偷问过季琉，“你说，唐优雅是不是中了邪了？”

季琉无奈地摊摊手，“谁知道呢，据说是要温习温习以前的知识。”

莉莲这时也神神秘秘地探出了头，“我告诉你们啊，不光是唐优雅魔怔了，连副总这几天都很不对劲呢！”

“不好好工作都在这里嚷嚷什么呢？一个个都很闲吗？设计稿要是交不上来所有人跟着一起加班。”一道清冷的女音突然响起，紧跟着一个穿着黑色OL职业装，扎着利落马尾，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双手环胸站在了她们的面前。

这是设计部的总监，姚瑶，每天板着脸，高冷程度和柯副总有得一拼，所以设计部的人私下里总会把他们俩偷偷配对。

众人立即作鸟兽散，该打印文件的打印文件，该画设计稿的画设计稿，姚瑶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又转身去了办公室。

而唐优雅却清楚地感觉到，姚瑶走之前似乎盯了她一眼。

看着她走远，一群人又凑到了一块儿，季琉撇撇嘴道：“她怎么整天跟死了丈夫一样？”

莉莲神神秘秘地道：“我看，是因为最近啊，副总都没怎么理她，心情不好呗。”

“……”

一群人谈论的热火朝天，听到唐优雅耳朵里，她真的好想抱着大家大哭一场，你们都不懂我的伤悲，副总他，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没人性啊！

就唐优雅这么懒散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会这么拼命地背乘法口诀，那完全是因为，柯颜殇每次一见她，就会冷冷地吐出一句：“五乘九。”

又或者是六乘七啊七乘八啊之类的。

刚开始唐优雅还有些疑惑，但是后来她就明白，这是在提问她乘法口诀！

在她第一次手足无措地没答上来时，柯颜殇只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扣工资。”

唐优雅急了，“这个工作有半毛钱关系啊，你不能私自克扣我工资。”

柯颜殇冷冷一笑，“我想你是搞错了，扣的是家教的工资，不是西雅集团的。”

“……”唐优雅内心的暴虐因子又沸腾了，天知道她有多想打他一顿，为什么她两份工作都被他掌控着财政大权？真是苍天无眼啊！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那微薄的工资，她只能每天像念经一样地反复念叨，就这样还会时不时搞混，还有一点就是见到柯副总躲着走！

于是有一次，唐优雅本来要去茶水室，远远地就看到了柯副总那高大的身躯，于是她飞速地蹿进了茶水室旁边的卫生间，她就不信他还敢进女厕所来抓她。

结果没过一会儿，莉莲进来了，她刚想问问她柯副总走没走，结果莉莲一开口就是：“八乘九，六乘七，三乘九。”

完了还悠悠地说道：“副总在外面等着答案呢。”

唐优雅哭了，柯禽兽，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是不是每天都很闲啊很闲啊很闲啊！

精神高度紧张的唐优雅，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满脑子的乘法口诀，于是她就做噩梦了。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心情愉悦的她哼着小曲儿走进了设计部，结果季琉一脸阴沉地看着她道：“五乘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