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点了点头,喝完杯中的酒水方才起身:“小璟也一起走吧,那三人估计今晚是走不了了。”
晋阳听到李泰说的话,自然想到了程处默三人去做了什么,闹了个大红脸,站在李泰身旁没了动静。
玄世璟看了晋阳一眼。说道:“恐怕我也得去殿下府上叨扰一番了,有件事想跟魏王殿下商量一下。”
李泰:“如此甚好,你我府上相聚不过一条街而已,明日还要麻烦你来王府接兕子去书院呢。”
明天就要回书院。玄世璟干脆趁着这机会跟李泰说说秦冰月家里的事情,写份折子,让李泰明早进宫上朝之后交给李二陛下。
玄世璟骑着马,李泰和晋阳坐在马车里,一同向魏王府走去。
夜已经深了,走在长安的街道上并没有遇到金吾卫来查探马车。看来魏王府的马车识别度还是很高的,长安城一到了晚上便是万物寂静,此时除了马蹄声和马车的车轱辘压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之外,也只剩下四周的虫鸣鸟叫了,偶尔还有金吾卫巡防时身上的甲胄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一路沉默的到了魏王府,晋阳看上去已经十分的困顿了,李泰连忙安排下面的人收拾好房间,带着晋阳去歇息,待安顿好晋阳之后,才带着玄世璟到了府上的书房。
“让小璟你如此着急,什么事啊?不会是鹿山书院的案子吧。”李泰请玄世璟坐下,吩咐下人去上茶之后,开口问道。
玄世璟苦笑:“若是鹿山书院的案子还好了呢,兕子给我找了一新活儿,是关于秦冰月的,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是我估摸着陛下肯定感兴趣。”
“父皇会感兴趣?何事?”李泰疑惑,怎么又扯到自家父皇身上了?
“这秦冰月的父亲,乃是十年前梁州的刺史,后被人诬陷,一道圣旨被赐自缢,魏王殿下,您怎么看?”玄世璟看向李泰。
“这不可能!”李泰的态度跟晋阳一样,一下子便否决了去:“虽然当年我年纪也不大,但是却从未听说过贞观三年有谋反的案子!”
“所以说,这是一件冤案,兕子想要替秦冰月的父亲平冤,而且重点不在于谋反冤案,而是......”
“假传圣旨!”未等玄世璟说完,李泰便接上了话语:“一般若是谋反,下场无非就是斩首,从犯流放三千里,被赐自缢,闻所未闻。”李泰也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再去翻案,证据呢?”
玄世璟咂了咂嘴,说:“这案子既然让兕子应下了,既然是冤案,无论如何也是要翻案的,假传圣旨之事非同小可,传出去,足以震惊朝野。”
贞观年间,无论是多灾多难的贞观初年,还是到逐渐走向巅峰的现在,政治一向清明,在如此环境下发生这种事情,拿到现在来讲,就如同一股清泉之中掺杂了一丝墨水,不得不让人去正视它。
“小璟你打算如何?”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自家妹子应承下来的,李泰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了。
“写折子,由你呈交给陛下,到时候看陛下怎么安排,反正最近我是没空管这桩事了,若想查这件案子,必定是要往梁州跑一趟的,我暂时不可能离开长安,最大的可能,无非就是由大理寺戴大人去安排。”
李泰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