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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217号星系不到两万个地球单位光年的一处星空中,一只变得极为庞大的舰队群正在紧急地减速。
它们已经进入217号行星系所在的恒星系,舰队规模进一步膨胀,仅灵生命便达到了十位。
再向前,还会有更多的星舰以及灵生命,它们可能正朝着217号星系拼命飞赶,还可以将其全部收编,形成更为庞大的舰群势力。
戡灵主却在这个关键时候下令紧急减速。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命令,如若处理不善,这支看着庞大无比,实则为临时拼凑起来的舰群立即就会一哄而散,让此时正风光无限的戡灵主威风扫地。
大家都只是借着左旋神储的旗帜合在一起前往217号避难罢了。
如果不让大家尽快赶到217号星系,戡灵主竖起的左旋神储旗帜就是再漂亮也将被弃之如敝屣,然后,大家必定踏着戡灵主的尸体继续加速赶路。
神储的旗子仍然还是要的,但是在大家没有赶到217号星系获得真的安全保障前,谁会管旗帜本人——神储到底怎么想呢?更不要说戡灵主了。
它们要的只是旗子。
戡灵主给出的理由是再向前必死无疑,且是全灭。
它暂时还能控制住这支庞大的舰群,所有星舰都在它的命令下飞快减速。
私下里,它撇开其他来历不明的灵生命,只找到拓灵主:“你感觉到了吗?我们最近一路上观察到一些厮杀战场并非寻常,不太像都是相互厮杀所致,我们麻烦大了。”
拓灵主似早有意料:“出发的时候我就说过,那里不是最佳的战场,对神储不是,对神国也不是。”
戡灵主警觉地说道:“不仅是战场在哪里的问题,比这个问题更严重。”
拓灵主沉默片刻道:“其实,对我而言,战场在哪里从不重要,重要的是神储在哪里,所以我才会跟你出发,但你们要打赢这场战争,如果搞不清楚神国的真正目的,就是能在某个战场上于武力上打赢了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输?”
戡灵主反问它道:“所以,你一开始就清楚?”
拓灵主否定道:“我没那么厉害,能确定问题的时间和你不会相差多少,相反,你对危险的本能敏锐超过我的估计。”
戡灵主回答道:“看来你是真的只是想见到神储,如果我不下令减速,你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拓灵主毫不掩饰地承认:“这是自然,我的目的一开始就告诉过你,而且我认为自己应当还有一定几率活着逃入217号星系,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太大意义,你准备怎么办?”
戡灵主干脆且直接地说道:“217号星系不能去了。”
拓灵主继续等了一瞬,见它没有再说下去,奇怪地问:“没了?你不想办法通知神储吗?”
戡灵主语气确定地说:“你还是轻视它,它会察觉的,而且我们即便以光速将信号发射给它,也来不及了。”
拓灵主再次否认道:“我不是轻视它,它陷在217,极大概率从自身察觉不到。”
戡灵主不想与拓灵主纠察这个问题,直接说道:“你无需担心这个问题,极端地说,它若察觉不到,它就不配做神储。”
拓灵主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它们互相不能说服,便给出建议道:“我希望你对它的信心是对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助你找出几个最可能的战场之地。”
没想到戡灵主对此不是非常迫切的关心,它看着217号星系方向,沉静地说道:“猜测战场在哪里没有意义了,神国自己未必都能确定最终的战场在哪里,最终的战场大致会由神国目的实现过程决定。”
拓灵主道:“神国派遣进来的灵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你的确非常敏锐,但要猜到神国真正的目的是不可能的,我们拥有的信息绝对性不足,任何对此的判断都因此而成立不了。”
戡灵主很冷静地道:“是的,我猜不到,所以你能不能猜到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如果我们都猜不到,基本上,我们那一批进来的灵都不可能知道,那么神国就需要在需要的时候,再派一个灵来执行与指挥我们都猜不到的计划,这就是神使。”
拓灵主从它并无明显有效信息的话中,抓住了话中背后所指,道:“你的想法非常大胆,如果神储和神位都可以用来作为幌子,尤其是神位,涉及太多,的确让人预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