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老板叔,你们那边怎么样了?”韩涛坐在地上,一个劲喘粗气,虽然还在咬牙坚持,但是也早就是强弩之末,要不是靠着顽强的毅力支撑,也早都放片儿。
“没事了,其他人都在盯着了,而且隔离带都弄好了。不过养鸡场那边算完了,虽然五爷跟村路后出来的乡亲们过去抢救了,但是火势太大,而且养鸡场都是木头和稻草窝,估计损失小不了。”车老板子忧心忡忡地望望远处已经被火势彻底吞噬的养鸡场,余火依然在燃烧,而村里的老弱妇孺根本没有啥战斗力。
梁十一懊恼地怪叫一声,一下子站起来:“你们说这算个啥事啊,救了半天火养鸡场却没了,那咱们这一宿不是白忙活啦吗!”
“白忙活啥,要不是咱们阻拦,大火早就烧到山上了。再说这不是保下了鹿场和猪场这边吗,孰轻孰重咱可必须要分清,咱们这点损失比起大青山屁都不算。”在到达现场的时候韩涛就已经做出取舍,所以能救下鹿场和猪场,对于韩涛来说已经很高兴了。
“不怪十一,虽然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么个理。可是想想,还是心疼啊!”车老板子拍了一下大腿,也是叹息不已。
“别想了,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地,保住了大青山就是胜利。刘叔你们先在这守着,我去鸡场那边看看,顺便回屯里在叫点人过来盯着,顺便给大家整口饭。”韩涛挣扎着站起身,准备回村里。
“歇会再说吧,估计一会就有人替咱们,而且香菱和你婶他们也会过来送饭的。”刘叔也累坏了,拍了拍韩涛的肩膀坐了下去。
“我还是瞅瞅吧,不去看看心里总不放心,哎呦!”韩涛刚要起身,但是又扑嗵一声坐下了,他也终于坚持不住了,仿佛这两条腿根本就不是他的。
“咋不听话呢,让你歇会你就老实的呆着,再怎么看也已经那样了。”刘明利训斥了一句,之后紧忙扶住韩涛。
“我们这些常年干力气活的都支持不住,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
车老板子在兜里查找一番,然后拿出一联药片递给韩涛道:“把这个吃了,听你刘叔的,歇会再说。”
韩涛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把药接过来,并且递给老纪三叔两片。车老板子给韩涛的药,是用软塑料连成一起的,中间是一个个夹层,每个夹层里面有两片白色的药片,上面写着“镇痛片”三个字。
在农村,尤其是这个年代,药品可是奢侈玩意,种类也不多,就是镇痛片,安乃近,土霉素、安痛定啥的。其中最常用的,就属去痛片子和液体的安痛定,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咬两片镇痛片或者和喝一支安痛定就能撑过去。
给自己也抠下来两片镇痛片,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嚼碎,这玩意里面含有一些兴奋剂之类的成分,按理说不应该常吃,容易上瘾,不过对于老百姓来说价钱不贵还治病哪管他的那点副作用,尤其是对现在的韩涛和老纪三叔等人,这点副作用正好合用。
“来,大家伙坚持坚持!”十多分钟之后,大家伙都感觉精神不少,正准备起身爬起来去鸡场那边看看。
“屯子那边来人了,估计是“救兵”来了。”梁十一惊喜地喊了一句,因为他看到,正有几十个人扛着铁锹、锄头啥的往这边跑来,最后面的正是香菱嫂子和刘婶她们,而且每个人胳膊上都夸这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