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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德志还没悟,四名旁观的保镖却已经悟了,感情咱们老板只是在西楼乡牛逼,离开了那一亩三分地啥也不是
海兰把张扬送到了电视台门口,不无嗔怪道:“你啊你,到哪儿都改不了惹是生非的脾气,人家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而已,至于把人打成那个样子吗?”
张扬微笑道:“我不许任何人侮辱你!”
海兰心头一种异样的感觉流过,又有如一团棉花堵在嗓子眼,痒痒的十分难过,她早已认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感动,可是张扬看似蛮横的作为实则是为了保护她,她明白此刻心中的那种感觉就是感动,海兰看着张扬年轻而真诚的面孔,微笑道:“傻小子,别忘了你是国家干部!”
“一个连女人都不愿保护的人又有什么可能去做好国家干部?”
海兰黑长如帘的睫毛低垂下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今晚我在家等你……”说完转身就向电视台逃去。
张大官人的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只要夫深铁杵磨成针,我还就不信不能通过那啥……到达你的内心深处。
姜亮和手下的两名警察开着警.车经过张扬的身边,他落下半截车窗,笑着对张扬道:“小张主任,上哪儿啊,要不要我稍你一段。”
张扬笑着向他敬了一个礼道:“.姜队,不好意思啊,老是给你添麻烦,改天有空我请你喝酒,咱哥俩好好聊聊。”
姜亮暗想道,你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张扬经过了这几次争端也明白了警务系统多俩.朋友的必要性,很真诚的把自己的传呼号留给姜亮,姜亮也把传呼号留给了他,这就算联系上了,张扬原没打算上姜亮的车,姜亮也只是跟他客套客套,队里还有其他任务,寒暄了两句就开车走了。
张扬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正.准备打辆车去县人民医院找左晓晴,却看到一辆黑色丰田佳美从里面开了出来,车是刁德志的,他从窗口露出那张红肿不堪的面孔,用大哥大的天线指着张扬骂道:“你他**给我记住!”
张扬笑了起来,.这厮真是不长记性,刚刚那顿看来没把他打改,他俯下身从地上捡了半截砖头,然后瞄准了佳美车,刁德志已经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吓得大声叫道:“快走,快走!”
汽车提速快,张大官人扔出的砖头更快,半截砖头结结实实砸在佳美车的车顶上,只听到咣!地一声,车顶被砸出了一个大大的深坑,刁德志虽然心疼可是考虑到张扬强悍的战斗力,也不敢下车跟他理论,只能窝着一肚子的火灰溜溜走了。
张扬来到县医院的时候在门前居然又遇到了宋思德,因为惦记着赵静保送名额的事情,所以张扬主动走了过去,笑着跟他打招呼:“宋校长,这么巧啊?”
宋思德显得有些愁眉苦脸,看都没看张扬就匆匆走了进去,张扬受到如此冷遇自然有些恼火,麻痹的不就是一个校长,有什么可牛逼的,张扬望着宋思德远走的背影,暗自腹诽了一通。不过这件小事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来到门前公话给左晓晴打了一个电话。
左晓晴一直都在等着张扬的电话,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从医院出来,她今天出科考试成绩不错,心情也相当的好。
张扬站在马路的对面,看着身穿黄色帅甩帽衫蓝色牛仔裤的左晓晴走出医院的大门,张扬笑着迎了上去。
左晓晴看着他,红润的双唇弯出一个可爱俏皮的弧度,美眸之中荡漾着温柔的眼波,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亲切的表示,可是心中都感受到来自对方润物无声的温情,左晓晴的睫毛垂了下去,看着脚尖,小声道:“你没回去?”
“想见你所以就没走!”张扬轻声道
左晓晴并没有感到肉麻,心中反而感到一阵难以描摹的欣喜:“我饿了!”
张扬笑了起来:“知味居怎么样?”
左晓晴点点头。
张扬挥手想要栏车,左晓晴却柔声道:“没多远,走过去吧!”
两人肩并肩沿着人行道静静走着,道路旁的树木已经在春风中变得郁郁葱葱,张扬内心的情窦也如同吐嫩的新芽般迅速萌生和成长着,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左晓晴的小手,左晓晴咳嗽了一声,望向远方的美眸中露出的却是会心的笑意。
春风轻柔,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原本就容易让人们的心中滋生出温馨隽永的情意,尤其是像张扬和左晓晴这样的年轻男女,春风带给他们温情,春风带给他们希望,左晓晴在心底深处已经悄然决定要去迎接这段开始萌芽的感情,可是她脸上的甜蜜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突然消失。
田斌身穿黑色真皮猎装,军绿色的警裤,迎面走来,脸上荡漾着温暖的笑容。
左晓晴宛如被灼伤般迅速挣脱开张扬的手掌,咬了咬下唇,怯怯的叫了一声:“哥!”
张扬这才明白左晓晴为何会如此慌乱,原来不期而遇的这位就是她的表哥田斌,张扬很有礼貌的向田斌笑了笑:“你好,我是张扬!”既然是左晓晴的表哥,张大官人就必须要表现出应有的礼貌和尊重。
田斌虚情假意的和张扬握了握手:“我叫田斌,是晓晴的表哥!”他然后将目光望向左晓晴:“晓晴,我有件事想跟你谈!”他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张扬识相的话应该选择回避。
张扬有些气闷,今天这是怎么了,老子以礼待人,可结果全都是热面孔贴了个冷**,瞧田斌的做派和气势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换句话来说人家当自己不存在呢。倘若在平时张扬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气,可当着左晓晴的面,他总不能把这种不快表现出来,张大官人很有涵养的看着左晓晴,他是等左晓晴的反应呢。
左晓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田斌向前方走去,田斌低声道:“晓晴,你妈来了!”
左晓晴一双美眸睁得滚圆,目光中充满着错愕和惶恐,心头刚刚升起的那点儿柔情和希望顷刻间变得烟消云散,刚刚萌生的梦想就被现实抽打的支离破碎。
田斌叹了口气道:“你上周没有回家就是跟他一起去了清台山吧?”
左晓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美眸之中已经荡漾起了晶莹的泪光。
田斌道:“今天小姨逼着我带她过来看你,你放心,有些事我不会跟她说!”
左晓晴转身向张扬走去,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她的脸色却已经变得苍白如雪,望着左晓晴突然憔悴的面容,忧伤而惶恐的目光,张扬内心中充满了怜惜。
“对不起……我晚上有事……”左晓晴的声音如此苍白无力。
张扬还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巧得很,我刚刚收到传呼,让我回黑山子开会……”他的谎言很蹩脚,已经下班的点了谁还会找他开会。
左晓晴眼圈红了,想说什么,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跟着田斌上了他的汽车。
田斌关门的时候远远看了张扬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冷酷和鄙夷。
望着绝尘远去的蓝鸟车,张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他忽然发现,有些事情并不能用拳脚来解决,正如田斌之流对他的鄙视,那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天生的优越感使然,现在的他还没有引起别人重视的理由,更谈不上任何的尊重,传呼机响了,上面显示出海兰的留言——等你吃饭!
其实张扬有一点估计错了,假如田斌过去没有对这个黑山子乡计生办代主任产生过足够的重视,可现在田斌已经牢牢记住了他,甚至在田斌知道左晓晴有这么一位朋友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往男女情意这一范畴上去想,因为张扬的条件和左晓晴相差实在太远,优秀如左晓晴又怎么会看上一个乡里的土豹子?田斌错误的判断让他没有及时将这一信息反馈给左晓晴的父母,而今天他看到左晓晴和张扬牵手的一幕证明,左晓晴这只高傲的天鹅竟然对一只山沟沟里土生土长的癞蛤蟆低头了。
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田斌发现左晓晴正望着窗外,虽然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可是田斌相信,她一定在哭。身为左晓晴的表哥,他并没有干涉她感情的权力,田斌想要舒缓车内压抑的气氛,轻声道:“小姨脾气不好,你别跟她斗气!”
左晓晴声音冷漠道:“表哥,你时常来春阳就是为了跟踪我吗?”
田斌无言以对,虽然他有足够的理由证明自己绝不会无聊到跟踪一个小女孩的地步,可是他最终选择了沉默,也许沉默能让左晓晴的内心好过一些。
水越喝越冷,可酒呢?张大官人坐在横跨春水河的拱桥之上,一瓶二锅头已经见底,他将空空如也的酒瓶扔到了河里,望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酒瓶,忽然感到无尽的空虚和寂寞,一直以来他都在尝试着融入这个全新的世界,可是现在却发现,有些差距并非是短期内可以消除的,无论他拥有怎样的能力,无论他拥有怎样的信心,在时间的面前却不得不折戟沉沙。
张扬觉得自己很失败,努力了这么久,在左晓晴的心中甚至还不如她的表哥更有分量。
皓月当空,照着张扬孤零零的身影,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左晓晴的身上投入这么大的精力和感情,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投入的越深,伤得也就越深,张扬闭上眼睛,暗暗提醒自己,女人没什么特别,这时候他再次收到了海兰的传呼。
张扬是在九点一刻来到海兰的家中,海兰专门准备的一桌菜都已经凉了,打开的一瓶红酒被她自己喝了个精光,假如不喝醉她是不会再给张扬打这个传呼的。
海兰的这个夜晚无疑也是郁闷的,她原本想把张扬白天带给自己的感动委婉的表达出来,却没有想到长时间的等待让心中的感动完全化成了幽怨和愤怒,海兰摇摇晃晃的打开了房门,一双**的白嫩玉足脚步虚浮,美眸中荡漾着朦胧的醉意,看到门外的张扬,她想要关门,房门却被张扬抵住。
海兰无奈只能放他进来,端起茶几上的那杯红酒还没有凑到唇边,酒杯就被张扬夺了过去,海兰愤怒道:“给我!”
张扬摇了摇头,仰起脖子凑在杯口海兰红唇残留的印记上把酒喝干了,然后低声道:“我很烦!”
海兰看着他,愤怒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伸出洁白的手臂,将他高大的身躯搂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摩挲着他短短的黑发,就像一个母亲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张扬将面孔埋在海兰丰挺温暖的胸膛上,心中的失落渐渐散去,他并不孤独,海兰的**如此温暖如此真实,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彼此依偎着,彼此安慰着,海兰说着含含糊糊的酒话,张扬不搭调的回答着,两人都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却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放肆的笑声,他们觉得此时很快乐。
海兰虽然酒意朦胧,却仍然记得张扬进门时表现出的失落和沮丧,她笑着拧住张扬的鼻子:“告诉我……是不是……失恋了……”
张扬笑了起来:“倒是想失恋来着,可是没有机会,要不咱俩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