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出门前的香茶喝的太多，还是被刚才的龙威吓出了某些反应，总之万利放松下来以后，才觉得尿意大作。

……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门外探了探头，恰好被一个宫女看到。

宫女立刻俯身行礼。

万利有些不好意思的凑上去，低声道：“这位姐姐，请问茅厕在哪?”

宫女面色一掷，而后红着脸颔首道：“言侍卫且随奴婢来。”

万利见宫女亲自给自己带路，便迈步跟上。

……

“你叫什么名字？”万利没话找话的开口。

宫女一愣，心中满是疑惑，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恭敬的回道：“奴婢贱命珠儿。”

“哦，珠儿……那你一直在这里……干活?”万利努力寻找着适合的话题。

宫女掩口一笑道：“言侍卫真会说笑，奴婢一直是御书房的奉茶，几前也与言侍卫有过几面之缘，可能是言侍卫您是贵人事忙，不记得奴婢了吧。”

万利闻言一惊，心想怎么随便遇到一个宫女都是熟人啊，还真是尴尬。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万利故意干咳了两声，解释道：“咳咳，我这次办差事的时候，脑袋受了点伤，好多事都忘了，还请珠儿姐姐不要见怪才是。”说完，万利还象征性的屈身，对着珠儿行了个礼。

宫女见万利道歉，立刻惶恐的跪地道：“言侍卫言重了，珠儿怎敢受言侍卫之礼，珠儿该死！”

“啊？”万利傻了眼，他心想，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皇帝身边的人，不应该都是眼高于顶的吗，现在跪在我面前算怎么回事，还吓得要死要活的，难道说，“我”的职位比她还高一些吗？

万利一边思考，一边扶起宫女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快给我带路吧。”

宫女点头称是，转身继续小心翼翼的引着万利前行。

……

“那个，珠儿啊，我刚才也说了，我因为受伤，所以忘了不少事……”万利含含糊糊的开口道：“关于我的职位……”

“言侍卫有话，但说无妨。”

万利一顿，索性大胆问道：“不知北门侍卫官从几品？”

万利之前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是大内侍卫，隶属北门，却不知道北门是什么样的地方。

珠儿听了万利的话，疑惑道：“言侍卫是想问您自己的品级，还是想知道负责北面神武门巡逻侍卫的品级？”

万利不解的瞪着双眼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珠儿见万利是真的忘了很多事，便渐渐放松下来，给万利解释道：“神武门是皇城正北方的城门，负责巡逻的大内侍卫，官从八品。而言侍卫所属的北门，也就是北门侍卫处，那可是陛下亲自带出来的班底，专门负责陛下亲下的差事，无品级。”

“啊？还不一样啊……”万利双眼瞪的大大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珠儿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自然是不一样，言侍卫所属的北门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其办公处所位于太和殿以东，紧邻文渊阁，但就算是文渊阁大学士也没有资格踏入那个‘北门’，因为北门侍卫只听命于陛下一人，虽无品级，地位却在所有侍卫之上，乃至见了王公大臣，后宫亲眷，北门侍卫都勉行跪拜之礼，可视之无物！”

万利双腿一紧，下的差点坐到地上。

可以对王公大臣，后宫亲眷免行跪拜之礼，视之无物……这是什么样的地位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也不对，我这上头除了皇帝以外，不是还有一个孙大人吗。

想到此处，万利不自觉的开口问道：“那孙大人也没有品级吗？”

珠儿愣了一下，随即咯咯一笑道：“看来言侍卫你真是伤的不轻，孙大人官从领侍卫内大臣，是正经的一品官，还是陛下一等一的心腹呢！孙大人手底下除了你们北门侍卫这二十五位高手，还统管京都所有军事调度和皇城禁军一切事物，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官！”

这下万利彻底傻眼了，就那个面黄肌瘦的干煸老头？皇帝心腹？一品官？手握重兵？我的直属上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