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老四媳妇办了个花宴,你也去看看,若有看中的便来与朕说,朕为你做主,你是朕看着长大的,朕把你当亲儿子看,断断不会让你委屈。”明德帝翻了翻手里的奏折,“这是子安递上来的折子,有一人,刘仁安,此人你两可有印象?”
“回皇上,刘长史此人可用,他出身不高,在京兆府已呆了好些年了。”卫廷司道,他知晓赵淑与刘仁安的关系,一听明德帝这般说,便知晓定是赵淑的安排。
明德帝看了他一眼,提朱笔在上圈了一下,“既是在京兆府多年,便派往西凉做知县。”
他说完,想了想,又道:“郑洪生此人朕以前也是极看重的,后总无人再朕面前提起,便忘了,如今阿君提来,朕便属意他去做甘、南、台三地巡抚,柳焕在黔州也呆了好些年,将他调来给郑洪生做巡按御史。”
卫廷司与秦吉都未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如今大庸的巡抚也未如前朝般是封疆大使,且巡抚下设三司辖制,又有巡抚御史,卫廷司并不是很看重。
秦吉更不会多说什么了,他的职责是保护天子,并不参与朝政,此时露面,不过是应卫廷司的请求,来提一提婚事之事。
自然,明德帝也非是与两人商量,他只不过是想说说话而已,说完对两人道:“且下去吧,让季东学和秋樘始进来。”
“是,微臣告退。”卫廷司揖礼告退下去,而秦吉则隐入暗处,悄无声息的,无人知晓。
卫廷司出了泰和殿的门,对秋樘始点点头,宣了明德帝的意思,便扶着新佩的剑扬长而去,只是他总感觉这把新剑极为不称手。
秋樘始与季东学对视一眼,季东学冷哼一声,率先进了泰和殿,秋樘始紧跟其后,凤眼脉脉含情。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跪下行礼。
明德帝坐于龙案前,王继阳呈上去的折子是展开的,“起来吧。”他淡淡的道。
两人谢恩站起来,分立两旁,明德帝抬眼看了一眼眉目仿佛含情的秋樘始,和神色愤愤的季东学,将方才的决定说出来道:“朕欲起用郑洪生为甘、南、台三地巡抚,柳焕为巡抚御史,二位觉得如何?朕准二位爱卿畅所欲言。”
季东学一听,立刻站到中央,揖礼反对,“皇上,郑洪生如今不过四品知府,资历尚轻,若左为三郡巡抚,臣恐同僚心寒,百官不服啊皇上。”
他话毕,秋樘始便一甩官服前摆跪下,“皇上,臣不同意季大人所言,郑大人勤政爱民,这六年来将观州治理得仅仅有条,从未有过税收不全,晚交不交之情况,且这几年观州俨然成为南北商业枢纽,观州周围数郡也都得以发展,臣认为郑大人之功,可破格提拔,做三郡巡抚,实属应当。”
季东学一口老血要吐出来,秋樘始这无耻之徒!观州出了一个春园,一个三顾斋,不卖柴米油盐,卖洗发膏,其他地方均是没有,商队不去观州进货去哪里进货?这和郑洪生有关系吗?更何况观州住的大部分是宗室之人,宗室之人都不用交税的好么!
“恩,秋爱卿所言极是,能把观州治理得如此繁荣,郑爱卿功不可没,赐琳琅令,有人若不服,也给朕去治理出第二个观州来,朕封他做总督,封疆一方。”明德帝很是无耻的说。
季东学心中大骂,昏君!宣他进来就不是让他畅所欲言的,是让别人误以为此事是他与秋樘始奏请的!
此时,他想骂一句,你大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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