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志宇看着徐子麟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模样,心情舒畅得很。
他因为徐家的事接二连三被皇上斥责,早已经对徐家人恨之入骨了,恨不得把徐耀辉和徐子麟父子二人剝皮拆骨。
“徐公子,你可喜欢这副铁链?既然你这么喜欢到处走动,我就成全你,让你带着它们在这街上走个够?”
夜志宇对着徐子麟咬牙切齿道。
徐子麟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接着,夜志宇直起身子,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带他游街示众。”
“是!”
他的手下立刻应声。
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把徐子麟拉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拽着铁链下了楼。
徐子麟的脖子被猛然一勒,差点就断了气,他猛烈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青楼里的客人都是一惊,纷纷侧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青楼里的姑娘们都淡定得很,安抚着老爷们继续喝酒。
夜志宇也漫不经心地走下楼,老鸨立刻满面春光地迎上去,换来夜志宇不耐烦的一声“啧”。
老鸨立刻老实了,退到一边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夜志宇从容地走出青楼,徐子麟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牢牢拴在了夜志宇的高头大马上。
就是这么一会儿工夫,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在围观和议论。
夜志宇淡定地翻身上马,双脚夹了夹马肚子,就走起来了。
一边的徐子麟被拖得踉跄趔趄,脚步不稳地跟着前进。
脖子上的铁链坠的他随身都有可能栽倒在地上,但徐子麟很清楚,他若是在此处倒下,之前的羞辱就都白受了。
夜志宇这么折磨自己,他一定会不得好死!
徐子麟不知在心里诅咒了夜志宇多少遍,用的全都是最恶毒的语言。
他脚步踉跄,时不时跌倒被拖行很远,全身上下被磨得没了一处好地方。
但夜志宇却不以为意,只用余光偶尔扫过徐子麟,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
徐子麟的心的跌宕谷底,尽管心中想到了徐若瑾喝梁霄,可他却并没有十足的盼望。
他不信自己还有那么好命能够得救。
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要结束了。
示众游街,这本就是引人好奇之事,之前此类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都是夜志宇拴着贪腐的官员,被百姓们烂菜垃圾撇了个满身污秽。
所以又一次上演这等戏码,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是谁啊?”
马上有人不屑地嘲讽道:“这你都不认识?堂堂大理寺卿夜志宇!”
那人很是无奈,“我当然知道,我说的是旁边像狗一样被牵着的,是谁?”
“这……我也不知道。这脸都被揍成这样了,又是血又是泥的,谁能认出来?”
“既然都游街了,肯定是大理寺的重刑犯!”
“就是就是,大理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进去的人就别指望活着出来了!”
其他人也都深有同感,觉得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