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呢?”朝霞公主又问道。
司徒男能明显感觉到朝霞公主提起郡主府的时候,语气柔和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瑜郡主是朝霞公主的女儿,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心总不会有假。
司徒男也难得跟着轻松了一下,“梁霄和瑜郡主已经结束春游回到郡主府了。”
朝霞公主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她玩的还开心吗?”
“这……”
司徒男没想到朝霞公主会问的这样细,苦笑道:“实在不曾得知,因为回到郡主府便再未出过门了。”
朝霞公主满意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司徒男深吸一口气,心跳得厉害。每次来见朝霞公主都像是上刑一样难熬。
“严景松死了,她也少了一个顾忌,我们母女以后的路也会越来越顺。”朝霞公主冷不丁开口道。
只是司徒男听不出朝霞公主这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想让他说点什么。
纠结半天,司徒男还是决定闭上嘴。
之后朝霞公主也没再说话,司徒男足足在一旁等她又喝完了一杯茶才焦急地张了张嘴。
“居士要是没有别的吩咐的话,那我就告退了。”司徒男眼珠一转,恭敬道。
朝霞公主也没有难为他,双手合十道:“有劳司徒族长多费心了。”
司徒男连忙摆手,“居士言重了。”
还未等他再客套两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尼姑走到司徒男身边,一抬手就引他离开此地。
司徒男早就熟悉了这套路,一路恭敬地退出,直到走出去足够远才敢重新挺直脊背。
每一次来到此地见朝霞公主,司徒男对她的认知总是会发生或多或少的改变。
朝霞公主的神秘和可怕远不是司徒男可以想象的。
走出祭堂的瞬间,司徒男的手下就立刻凑了上来。
一个手下凑到司徒男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司徒男的双眼瞬间睁大,“你说得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小人不敢欺骗族长。”
司徒男脸上的震惊还没有褪去,随即低头沉思,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皇上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时间?看来这是有什么想法了。”司徒男自言自语道,紧接着又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到一个时辰。”手下答道。
“消息可靠?”司徒男不得不求证一下。
手下立答:“编修被昭进御书房,亲拟此旨。”
司徒男点了点头,看来这件事不会有假了,“这件事恐怕也不必禀告了……”
因为朝霞公主或许已经猜到了。
他面上虽然已经恢复平静,但心里却更加震撼。
因为他几乎等于又一次验证了朝霞公主的算无遗漏。
他才不过刚从祭堂出来而已,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要知道在禁地之内,朝霞公主才刚说过,七日后的严府葬礼上一定会有“一场好戏”。
原本司徒男还没太放在心上,但是这回连皇上那边都有了动静儿,这葬礼不热闹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