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没有阻拦,“那就继续喝茶吧。”
为了转移熙云公主的注意力,徐若瑾又问起蒋明霜的事,顺便也问了几句严弘文的身体状况。
从私心来讲,徐若瑾对严弘文并没有强烈的恨意。
同父异母的哥哥,即便他曾做过些许让人容不得的恶事,可在得知严弘文濒临死亡之时,她还是救了。
更何况,严弘文毕竟是熙云公主的驸马,又是蒋明霜的男人,他若出了事,自己的好姐妹也会受牵连,所以这件事上,徐若瑾还是希望他能化险为夷的。
就在熙云公主等候梁霄的同时,严夫人也回到了院中,仔细思忖起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坐立不安、愁眉不展,而且越想越是后怕,担心也越来越重。
即便严景松说要让此事不动声色地沉下去,可严夫人却对此没有那么好的预感。
她越发想到侯夫人那句话的正确。
严景松如若不死,这祸端之事说不准何时就烧一回,一次两次可以,十次八次,弘文哪里躲得过?早晚都要出事!
正在想着,下人的通报声传来,打断了严夫人的思绪。
严夫人被吓了一跳,回神之后脸色苍白,心有余悸,不管青红皂白先劈头盖脸把下人骂了一顿,“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如此慌忙,吓死谁不成?!”
下人也懵了,跪在地上挨了一顿骂。
严夫人把在严景松那里受的气一股脑都撒在了下人身上。
“你来是干什么的?还不说,是哑巴了吗?”
严夫人口气依旧不好,连正眼都懒得看这些下人。
“夫、夫人……礼部尚书的夫人,还有吏部侍郎夫人来、来了……正、正在前厅等您……”下人战战兢兢,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夫人霉头,却连说话都哆哆嗦嗦,连连结巴。
严夫人皱眉,一脸厌烦,“她们来这时候来干什么?等着看我严府的笑话吗?”
“奴才也、也不知……”下人声音发颤。
严夫人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事你不早说?存心想让我出丑是不是?”
“不是的夫人!奴才哪有这个胆子!夫人!”下人忙着否认,头都快磕破了,急的差点咬到舌头。
严夫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旁的婆子立刻反应过来怒斥道:“还不快滚!别让夫人再看见你!”
下人如蒙大赦,急忙感恩戴德地退了出去。
“朝堂刚传出那样的消息,她们人就到了。”严夫人鄙夷道。
明明自从严府落魄之后,这些官夫人就鲜少和严夫人来往了,严夫人也不好自讨没趣,也就这么放着了。
但是现如今,这些官夫人听到严景松要出仕的消息,一个个又蠢蠢欲动起来。
“夫人,这怎么办?”婆子在一旁问起,也觉得这件事情颇有些棘手难办。
严夫人狠狠的咬了几下嘴唇,站在镜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能怎么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