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知道皇上可能心里怨怼起梁霄,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凡人总有私心,何况这乃是皇上?
梁左都督纵使行事再对,也比不了对皇权的执意,挑衅皇上的那貌似坚强、其实脆弱的自尊心啊!
容贵妃得皇上驾临,激动的都快哭出来,而皇后得知皇上去见了容贵妃,气的火冒三丈,晚间连饭都没吃下去。
躺在床上也根本睡不着觉,半夜起身坐在床上还掉了几滴眼泪儿,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皇后吩咐身边的宫女道:“派人去把国舅请来,这乃是本宫的娘家人,本宫必须有他帮忙才行了!”
而梁家与姜家闹得如此崩裂的消息传至中林县时,楚震翔还未离开。
其实他来此地已经很久了,只是并没有马上就去见梁大将军,只找寻了一个小院暂时落脚,身边有那么几个随从伺候着。
远离京都,好似自动自觉便脱离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漩涡,让他反而想休闲些时日,暂时不回京都。
只是他想那般痛痛快快,梁大将军却看不得他过得太舒坦,直接把楚阳扔了过去,根本不与忠勇侯见面,更是毫不留情的留下了话,不许忠勇侯踏入梁家半步,更是不允他出现在这一条街上,否则后果自负。
忠勇侯看到楚阳那一副贪生怕死、苟延残喘的窝囊德性,再听到梁大将军派人传来的话,险些两眼一瞪气死过去!
可这最后又能怪谁?
还不是怪自己教子无方?养出那么一个狠辣无情的女儿不提,还有接二连三惹祸丢脸的儿子?
这都怪他自己!
楚震翔举起棍子便将楚阳的腿打折了一条,随后便留在中林县没有马上离去。
他并非还想留在此地,而是想让此事沉上一沉,他也相好回到京都该如何处理侯府接二连三的烦人恼事。
而就在楚震翔带着楚阳赶回京都的路上,他听到姜家与梁家闹掰、梁霄在皇宫门口将姜中方的膝盖踹瘸的的消息。
消息还是袁县令传给他的,即便梁大将军不想搭理忠勇侯,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志中可惹不起忠勇侯,接二连三前去拜访,时时刻刻烧香盼着他快些离开中林县,以免梁大将军抽什么疯,闹出几分荒唐事。
他还有一年就参加考评,可以调任去其他地方,绝对不想在这之前闹出什么事儿。
只是袁志中也有心巴结一下忠勇侯,所以才在他离开之时,把这个消息悄悄的递了过去。
楚震翔自当明白袁志中是何意,骑上了马,他抬头望望一望无际的天,才与袁县令道:“如若想趁乱谋取官位,获得贵人赏识,你可以来京都,但依你的性子,或许会死得很快。”
“侯、侯爷?”
袁志中不明白忠勇侯为何给自己下了这个评判?让他很是不明所以,找寻不到答案。
“因为什么?因为你心底在盼着梁家倒霉。”楚震翔这话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袁志中听,“屡屡有这想法的人都倒霉了,甚至很惨,而梁家依旧是梁家,也因为梁家如今不仅有梁霄,还有那个徐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