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有一个凝香就够了,如今又塞来香槐,婆婆还真是怕自己的内心太坚强。
方妈妈对此不报什么太大的希望,“……还是看开一点儿,关键在四爷肯不肯容,这事儿……您还是不要做主为好。”
“那我就要给香槐插这根簪子?”徐若瑾看着那托盘中的一根银簪格外刺眼,她从来没觉得簪尖是那般的锋锐,让她无法正视!
“也可以四爷圆房之后再插簪。”
方妈妈这句话,如同撞钟,狠狠的敲在了徐若瑾的脑袋上!
“我认了!”
徐若瑾很快做出决定,“往后母亲不管送来多少丫鬟通房我都认!不就是插上一根簪子吗?不就是挪出一间小屋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都认了!”
她猛的扭头看向方妈妈,“我就不信了,母亲到底想如何折腾四爷,如何折腾这个家,她背后那个动不动便来信的人,到底是谁!”
“自当会是大奶奶那一房……”方妈妈给予的答案与梁霄一样,可她看着徐若瑾刚刚气势汹汹的说出那一堆话,担忧的道:“您真的全认了?”
“您觉得我在作假?”徐若瑾摇摇头,“既然无法扭转局面,那我又何必自找心伤,自找苦吃?不妨大大方方的把人认下,至于四爷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了!”
“但若是有人做的太过分,就别怪我心狠!”
徐若瑾这番说辞,让方妈妈微微放下了心。
又把香槐叫了进来,白芷拿来了蒲团,香槐跪地,高举着发簪,训话道:
“按说一大早的就让你拿了一根发簪来,反倒是委屈了你,可我的院子如今守孝之际,办不得喜,四爷又不在家中,没人操持,所以母亲只让你拿了一根赏赐的簪子来,就这么简简单单那的把你认下了,你不会怪罪母亲与我吧?”
香槐连忙摇头,“奴婢不回,奴婢对夫人和四奶奶感激不尽,奴婢哪敢怪罪二位主子……”
“好!”
徐若瑾打断了她,“簪子插上,自此以后,你便是‘若霄轩’的人了,做的好了,有赏,做的不好,自当会罚,之前你在‘福雅苑’,一切赏罚由母亲说了算,可这簪子插上,便由我来定了,你心中可知晓了?”
香槐一张脸通红无比,想到夫人的吩咐,她不免有些心虚,“奴婢,奴婢知道。”
“春草,再去拿一个荷包和二十两银子来。”徐若瑾吩咐着,红杏忍不住抹泪道:“四奶奶,您还真的……”
“不许胡乱插嘴!”
徐若瑾厉声呵斥,“这是梁家的家事,难道你要冠我一个不容人的七出大罪?”
“奴婢不敢!奴婢闭嘴!”红杏立即摆手退后。
春草匆匆拿来荷包银子,徐若瑾拿起簪子为香槐插上,又赏了她荷包银子,“我认了你,但能不能自称‘婢妾’,是由四爷说了算,就看你的造化了!”
香槐拿了荷包银子在内,又感觉到发簪沉沉,羞红了脸,她又为徐若瑾磕了一个头,“多谢四奶奶恩典,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一定好好伺候四爷!”
徐若瑾让春草去喊来顺哥儿,“告诉顺哥儿这件事,让他请四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