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得多吃两杯!”
蒋明霜说着话,就与她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几句调侃,她们之前也没了那一层顾忌,索性无话不谈,无不可说。
蒋明霜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撵了出去,一个都不许在屋中呆着,红杏引着众人去了隔壁的厢房吃点心,徐若瑾身边也只有方妈妈和春草二人。
蒋明霜看了看徐若瑾,也没再嘘寒问暖,直接说起自己的婚事来。
“……之前得知父亲要我嫁给严弘文为侧妻时,我就曾纳闷过,为何你的亲事脱不开严家人,连我的亲事也要与严家人有关。”
“父亲告诉我,是因为他成为景延县的县令,严家人有意交好,我也便信了。”
蒋明霜说此话时,一直在低着头,看面前茶杯中漂浮不定的叶子,“而后,父亲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与你是否有联系,而且对灵阁很是殷勤,我便开始纳闷起来。”
“是我有一次无意中听到父亲和母亲说的话,才……才知道,原来他娶我为侧妻,是因为我与嫁给梁霄的你是好姐妹,是……是好友!”
蒋明霜猛然的抬起头,“若瑾,在这之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听他的,对你问长问短,问梁家的动态和消息,我只期望,你不要因为此事不理我,好,好吗?”
徐若瑾笑着看她,“我何时说过不理你了?”
蒋明霜嘴唇一动,“你前些时日不肯回我的信,难道不是?”
“让你说的,怎么好像我是个负心汉似的,好别扭。”徐若瑾故意调侃,让气氛更活一些,其实也是在转移那个话题。
她并不想听到“严弘文”这三个字……
蒋明霜知道她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顿了半晌,问道:“不行,我还是要你给我个答案,不然我不舒服。”
徐若瑾瞪她一眼,蒋明霜虽畏惧,却仍看回来!
“好吧好吧,我服了你!”徐若瑾知道蒋明霜的骨子里也有韧劲儿,否则当初她们二人也不会一面就成为好友。
“这件事我最初刚刚知道时,的确很惊讶,惊后便是气恼,让我心里始终有个结。”
徐若瑾一边为她倒着茶,一边说起自己的心路历程,“而我,梁家,严弘文之间是不可解的一个结,这个事你也没必要知道,因为我不能说。”
“我不逼你,我只听你能说的!”蒋明霜急忙补上一句。
徐若瑾笑了笑,继续道:“而我从景延县回来,家中陆陆续续出现了很多的事,让我已经忙的快忘记自己是谁,而这一次,父亲失踪,母亲过世,让我突然警醒,我不应该这样活着。”
“看到你的信,我犹豫过,我是怕你变了,变得我不敢认识你,可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我瞧低了你,你蒋明霜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只是,有些事我们都无能为力!”
徐若瑾最后一句沉重的蒋明霜又掉了泪,“我才不是你想的那么坏……”
徐若瑾撇撇嘴苦笑,“所以,从今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你我之间,不要提两个名字,就能作一辈子的好朋友!”
“哪两个名字?”蒋明霜急问。
徐若瑾坚定的道:“严弘文,梁霄。”
“还得加上我爹。”蒋明霜把自己父亲也添入了二人谈论中拒绝出现的人物,徐若瑾哈哈笑了起来,“这若是让蒋县令知道,岂不是要怒气冲天!”
“这是我在为他减罪。”
蒋明霜说的格外认真,徐若瑾与她对视片刻,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