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您若再不喊奴才进门,奴才的耳朵都要被春草姐姐揪掉了!”
顺哥儿进门便开始抱怨,不过他的耳朵却没有那么夸张。
春草虽然一直在揪着,却没怎么用力,顺哥儿喊冤,也是夸张而已。
“没良心,看来下回不能饶过你,应该下死手!”春草瞪他一眼,冷哼的去了一旁。
徐若瑾漫不经心随意道:“春草哪舍得用力?还不是心疼你?你还在我面前抱怨,那下一次我换红杏试试!”
“别别,四奶奶您饶了奴婢吧,春草姐姐掐的一点儿不疼,下一次还是春草姐姐更好!”
顺哥儿偷瞄了春草一眼,春草只当没看见。
梁霄才不理他是不是诉冤,直接吩咐他做事,“稍后你护送四奶奶回去,告诉忠叔一声,我会离开中林县几天,家中的事请他照料下,若是遇上急事,立即找姜三夫人。”
“奴才得令!”
提及正事,顺哥儿立马收敛了顽皮,格外认真。
梁霄点了点头,对顺哥儿,他格外信任,“另外帮我盯着点儿杨正。”
顺哥儿立马点头,“若是违了令呢?”
梁霄没有直面回答,“你说呢?”
“奴才知道了!”
顺哥儿领命后立即到门口去吩咐备马车回府。
徐若瑾听梁霄对杨正已有怀疑,并未细问,倒是提起了张纮春,“昨儿从姜家离开时,他已经走了,说是去会什么好友,是不是得提防着点儿?”
“我回来后再过几日,涪陵王府的人便会到了,给他找点儿事情做,若觉得他碍眼,那就让顺哥儿给他吃食里下点儿药,只留一口气就行!”
梁霄的叙述格外平淡,若不是听到他说的内容,还以为他是在谈论天气,而不是害人。
徐若瑾翻了个白眼,“真够狠。”
“还不是为了你?!”梁霄不再多说,似是还有要事处理,拥着她便去门口的马车。
徐若瑾也不再多话,上了马车,又立即撂起车帘,“这里有酒,找掌柜的拿,路上带着,也要带着伤药。”她知道他的出行,不是游山玩水。
梁霄点了点头,直接去拍了马屁股。
骏马不满的嘶鸣两声,便“咯噔咯噔”的抬腿儿前行。
杨正此时正在“福雅苑”里向梁夫人回话。
他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从他回来,梁夫人便把他叫来问话。
可四爷要自己烧掉大奶奶的来信,更是不许说出见过他,但自己临出门时,无意中透露了可能是去见四爷,如今夫人问起,自己怎能不说?
“如今翅膀都硬了,谁都可以瞒着我去做事,只糊弄我这一个傻老太婆么?”梁夫人早已看出杨正是在故意隐瞒,或许是得了梁霄的令,不许告诉自己!
“我今儿倒要看看,谁才是一家之主!”
“夫人,奴才的确是见了四爷!”杨正无奈,只能隐瞒其一,吐露其二,否则夫人这关是过不去了。
“他在哪儿?”梁夫人急问。
杨正心里一凉,“在醉茗楼。”
“夫人,四奶奶回来了!”白芷前来回话,梁夫人立即问:“就她自己?”
“是的,只是四奶奶自己,刚刚去了醉茗楼。”
梁夫人气的牙根儿痒痒,“去把她给我喊来!”
“今儿我也看看,都有谁拿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