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伤好了就下床乱跑?”宸王一把将她捞过来,按在了自己腿上坐着。
凤栖梧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王爷,阿梧好累啊,实在是趴不住了,就让我动一下吧。”
“动一下?恩?”宸王不怀好意地抱着她晃动了一下。
凤栖梧顷刻红了脸,推了他一把作势要站起来,却被宸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臭牛氓。”她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还有一种体质,叫随时随地被占便宜。
宸王好心情地大笑起来,不再逗她,接过半夏盛的清粥,舀了一勺吹凉了递给凤栖梧。
“王爷进步飞快。”想着上一次他喂自己喝药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先吹冷,今天就已经记得了。
“当然,说了要宠你的。来,吃口小菜。”
凤栖梧吞掉他夹的菜,抢过勺子也舀了一勺吹凉,送到他嘴边道:“王爷也吃。”
“好。”
半夏和连翘看到这景象都悄悄退了出去,这甜的腻人,再看下去不但要长针眼,还要长蛀牙了。
一顿早饭愣是被他俩你喂一口我喂一口磨蹭了整整一个时辰。
吃完了宸王还不肯放人,凤栖梧也不怕热了,顺从地趴在他怀里。
“林紫音明天就离开盛京了。”
凤栖梧抬起头来,问道:“她没选到如意郎君?那只怕皇上要黑脸了吧。”
“怪得了谁?三皇子四皇子都去了,甚至连太子都暂时放出来了,林紫音一个也没选。”
凤栖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皇上只怕要气死了。说起四皇子,你对他可有了解?”
“梅妃的儿子,平国公一系,太子一倒如今他也是个热门的储君人选,我跟他们素无往来,不过你还是不要跟他打交道的好,凡是对那个位子有念想的做起事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平国公,阎艺萱的祖父,凤栖梧没想到平国公府也会卷入皇位之争。
“书画比试的那天,有四人给我投了票,那古赫琴姬不知什么来历,对我点头示意了,所以盛安四人之中有一人没有投我,我想知道是谁。”
“是四皇子。”宸王笃定道。
“四皇子?可我跟他只不过第一次见面,我还以为宁毓的可能性更高。”
“只能是他,宁毓是皇帝的人,国子监祭酒是三皇子的人,他们都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偏向外人,只有四皇子是不在意这些的,他只在意那个位置,只在意我是不是阻了他的路。”
“那这次的事情?”凤栖梧有了猜想。
宸王却摇头道:“不是他,你与他没有瓜葛,要因为我的关系要杀你,现在也太早了。”
凤栖梧叹了一声道:“不知这又是我何时树下的敌人,唉。”
“怕什么,只管顶着本王的名字去闯祸好了,有本王顶着,皇帝也不敢将你怎么样。”
凤栖梧看着他,心里一阵感动,却没让宸王看出来。
她目光狡黠,打趣他道:“我可不敢,凡是对那个位子有念想的做起事来都是不择手段的,我怕王爷对人家不择手段呢。”
“编排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不择手段。”话音一落,宸王将凤栖梧拦腰抱起,直接抱回了床上,惹得凤栖梧一阵惊叫。
凤栖梧一身伤,又只能趴着,最终宸王也只是吓了她一下,亲了她几口就作罢了,心里想着等她好起来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因着凤栖梧在宸王府养伤,想要探病的人也都消了念想,宸王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熙王这两天被宸王派出去办事,一回来听说凤栖梧受伤,不怕死地就要进宸王府。
宸王府是进了,可是连凤栖梧住的小院一尺之内都没进得了,直接被听雷阻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