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得手。钱宝狂悍的大吼一声,立刻又冲向另一名围攻祝采儿的血神卫去。那名血神卫,见同伴刚才下场,连眼睛也都红了,立即放弃攻杀祝采儿,反剑砍向钱宝。
五名血神卫,死了一个,又被钱宝拉去了一个,祝采儿面前只剩三个了,就更无压力。踏着祝彪交她的《凌波微波》,身法飘渺的游走在三支利剑之下,血神卫绵绵不绝的攻势始终都没能挨她一点身子。
“噗!”手中利剑燕子抄水一样在一名血神卫剑手面前晃过,血神卫剑手被虚招逼的向后一缩。祝采儿左手翻掌一拍,呼呼掌风狂风一样刮向侧面敌人,再斜踏一步躲过最后敌人的一刺。
以一敌三,这似乎是祝采儿应付敌人该有的步骤,但是谁又能想到祝采儿身上富有的那么多奇功绝学呢?
掌风迎面之敌知道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年纪不大,功力却强横的很,不敢硬面招架,抽身推开。侧身首先被长剑虚招避退的血神卫即使再度欺近递招,却猛感到一股掌力疾近到自己下腹,魂飞魄散了一样急往后退。但根本来不及,被这一掌险些震破了丹田,一口鲜血喷出去,倒跌的飞出去两三丈远。
《白虹掌力》,指东打西,令人防不胜防。
两个血神卫怒不可遏,其中一个纵身劈面杀来,手中长剑光芒暴涨,丝丝杀气透体,森森剑气夹着千百条锐风冲着祝采儿排空激射。
另有一人手出一剑“星河倒挂”,震起匹练如虹,拖着九点银星,飞袭祝采儿周身重穴。
祝采儿对着漫天剑影毫不在意,脚踏着《凌波微波》,在剑影光芒之间游走,胜似闲庭信步。兰花拂穴手施然然点出,犹如凭空中盛开了一朵幽兰,血神卫两人“肩胛穴”蓦觉劲风袭体,那里还顾不得伤敌,忙全身分往左右斜卧至地。
祝采儿趁机上前,利剑用上了一招《落英神剑》中的一招,那被剑指的血神卫只感觉眼前骤然变得尽是朦朦的银色花瓣,他脑中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脖子里就是一热。脑袋已随着狂喷而出的鲜血飞高三尺,带着一脸茫然的表情,砰然落地。
一场激烈的拼杀在半刻钟不到的时间中落幕,五人一小队的血神卫全灭在了祝采儿和钱宝手中,后者干掉了两个,前者剑斩了三个。五个血神卫式样全都难看之极,挂在钱宝手中的就不说了,死在祝采儿剑下的三人也两个掉了脑袋。一个被一剑穿心!
就是那个被白虹掌力打出去的家伙,最后给补了一剑。
心理面正是憋气的窝火的祝采儿,拿血神卫大撒了一番怒气,狠泻了泻郁火。那里还管沥血门不沥血门的啊。之前躲着避着不是真的怕了,而是看沥血门还算正面的名声。现在不开眼的撞进来,不拿这个先头小队开刀拿谁开刀?
“小姐,走吧。这帮子血狗人多势众,一旦发现先头小队联系不上,会很快就扑过来的。”
“走!”还剑入鞘。祝采儿脸色比起杀人前已经好了很多。“中山国记吃不记打,六大派也一样不是好东西。等我告诉大哥,全收拾了你们——”
“驾驾……”两匹骏马疾驰而去,很快马蹄声也消失在了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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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州,武井郡。
十万周军挡在在祝彪路前。自从他冒天下之大不韪轰塌了沧澜河和宾水河。水淹数百里方圆之后,在张邦彦的内应下,没有费太多精力和消耗就干净利索的收拾了朝廷的四十万大军。
其中俘获就高达三十万之众。周军中为数众多的拒不投降的军校、军将让祝彪萎缩已久的口袋坐火箭一样重新鼓了起来。比如崔公来和沈周一,穿着齐整的二人每人都贡献了整整千金给祝彪!
而祝彪随后一系列‘收缴’战中冲锋在前,厮杀在前的样子,落在宋王等‘内情人’眼中那是发泄心中的憋闷,担负着天下骂名。谁能没有压力呢?而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丧心病狂。
沈周一还好,根基不深。那崔公来来头可是大得惊人,清河崔氏在整个大周都是赫赫有名的豪门权贵。崔公来为其嫡宗。并且是其当代的中坚之一,被祝彪这么一剑斩杀在了潜江城楼之上,可谓是与崔氏接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可谁又知道祝彪真正追求的是他们看不见的金钱呢?!
5370金,这是祝彪现在的储备。
而他也正是带着一身骂名和恶名。领着八万余宋军以外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出了潜江西北部的泽国,杀进了石州。超过三十万的俘虏被他毫不吝惜的仍在了水邑——宝县一带。人人大腿、脚后跟上都挨了刀。结果当满身泥泞和不堪的宋军出现在石州地界的时候,石州周军都还没完成调度组成一条像样的防线呢。
之前石州上下就跟崔公来、沈周一认为的一样,宋军残部必然会被剿灭于会州境内,无一点疑问。那么如此的话,他们干嘛还要去多那一道子,做准备呢?
可事情就是这样的难以预料,宋军从十死无生的绝地杀出了一条活路,八万多人活生生的出现在石州面前了。
于是石州上下手忙脚乱了,全州二三十万大军,实力远胜祝彪部,但是这二三十万大军几乎全都平均分布在各地方郡里头,单个的一郡,可万不是宋军的敌手的。即便八万多宋军超过一半人是无甲的。
祝彪要尽快的通过洪区,军中的兵甲器械全都靠马匹牲畜来驮运,人唯一的要求就是赶路。如此才能用超乎人想象的速度杀到石州,全军兵甲不全,物资储备更是短缺,那是必要的付出和牺牲。
接下去,就是宋军一路凯歌的奏响。从石州、会州交界只杀到此刻的武井郡,沿途上摧城拔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于是兵甲有了,粮食有了,医药有了,被服有了,帐篷、煤炭一切的一切都有了。
宋军很快就有恢复了嘉州西部时候的车马化,留下了满目的苍夷。沿路过去的五郡守府,除了石州州治不成被攻克外,其余四郡太守皆被宋军所斩,宋军淫威可见一斑。
石州刺史在州治城下组织了石州周军与宋军的第一场会战,是役周军七万步骑,宋军八万余。但实际上占有宋军总数量一半之多的丽阳难民并无真正的战斗力。
祝彪也只是拿他们壮一壮声势,他以四万步骑对敌七万,胜得干净利索。
石州刺史都险些被祝彪阵斩。
而眼下的武井郡,那就是石州周军预备的第二场会战了。他们主动来进攻祝彪,因为石州周军怕祝彪避而不战,绕走他路。
这是石州最后一次努力。胜者,一切皆安;败者,石州束手。
周军统帅是荡寇将军凌俊,年方四旬。从军入伍二十年,升任将军之职久矣,但要说到真正的领兵打仗,还从没经历过。
十万军士他统帅过,大周朝一年一度的秋操大典上,他最多统领过二十万大军。但是那只是会操、演武,可不是真正的上战场。
没有人会知道,外表看起来威武不可欺的荡寇将军,站在城头遥望着二十里外的敌营,内心里一直在打颤。
祝彪已经不是四五个月前的祝彪了,他一系列的战绩都早已经在中原传播,尤其是各方的军将政要耳朵中,知道的不仅仅是他进入中原后的战绩,更有他之前在北隅的赫赫战功。
凭心将,委实难得,闪亮的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