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帝这才释然,心想这人倒是仔细。
那人就突然凑近过来,低着声气,神秘兮兮着道“朋友,少有你这等仙门弟子如此看得起我们这些凡俗之辈的。我看你人不错,像不想就此事捞上一笔?”
兰帝听罢不禁觉得好奇,反问他道“怎么说?”
那人回顾四周一阵,就拉着兰帝离开人群,寻着个角落说话道“我看这里许多仙门弟子,注意饮食的却不多,看朋友你当非寻常人,心地也不错,才找你商量,事后我也要多,就要赏金一成足矣。不过,拿到钱后朋友你肯定会担些风险,不知道有没有这胆量?”
兰帝心里更觉得好奇,虽不当那些赏钱做回事,就想听听这人有什么主意,冲他道“风险我倒不在乎,你说。”
那人就又环顾四周一阵,才又小声道“我过去当过城护,也经历过许多案子。所以,这事情发生不久,就料到有其它不善之辈势必要浑水摸鱼。
前些日子就专程混人群里头看过那些死尸,开始的死尸,确实很离奇,看痕迹,显然死前被人强暴过,后来那些,我只一看就知道,虽然痕迹类似,也遭遇过强暴,但却是被数人强暴的。”
兰帝听着,隐隐有些明白。
那人却怕他不理解,忙解释道“就是说,有些来这里的仙门弟子,勾结着当地的人,其中有高手在别处城镇里头寻那些有钱人家女性,抢掠珠宝后把人杀了,带来这里,伪装成离奇事件,而这些女子死前都被本地世俗中人ling辱过。乘机发财。”
兰帝曾在堕落城长大,开始一听他提,就已隐隐想到,当下就问“或许如此,但你能知道线索?如果知道,何以又不自己做?”
那人道“朋友,我这一介凡俗,如何敢招惹那些厉害人?尽管知道也不敢说啊。让他们晓得,哪里还能活命?所以才说,这件事你肯定会担风险。至于线索,我自然是有办法知道,问题就是你敢不敢又担不担得起这风险?”
“你说。”
那人这才道出原委“你想,既然有人浑水摸鱼做这种事情,必然是有仙门高手和本地人勾结所为。但寻常城镇的人即使有心,也无力。
显然,肯定有城镇长庄院里头的内应帮忙,若不然,那人就是本事高明,也难瞒过庄院中这么多探查此事的人耳目。所以,那高手我自然跟踪查探不能,但这庄院里头的人,却就不难了。”
兰帝不禁有些惊疑,反问道“这庄院里头这许多人,你如何查出来的?”
那人略有些得意的笑笑道“做得这种事情的人,首先要认识仙门信得过的亲友,其次能有这等想法和胆子,必然曾有非常经历方能如此心狠大胆。
这般一分析,略微打听庄院里头人就能排除一大半去,剩下的这些,对他们的作息略做观察,也就能发现蹊跷了。”
兰帝听罢了,禁不住朝这人竖起大拇指,赞道“好脑子。”
那人自谦几句。兰帝又问道“不过,你早知道为何不通过其它途径赚点金子,又为何寻上我?”
那人道“肯合作的人可不是随便能寻着,本来我也不敢,今天也是凑巧碰上你才敢决心做这事。看你修为应当不俗,禁饮食不说,身上连把仙剑法宝都没有,若说仙门弟子一把兵器都用不起,那绝没有可能。
显是不屑使用寻常仙兵之故,由此可想你本领绝非一般庸俗之辈。这推测如果成立,你自然也不是会冲城镇长长女而来的人,所为不过是赏钱,我又放心你不会事后杀我。朋友你想,你这样的人哪里是靠有心就能碰上的?”
兰帝听完,顿时奇怪这人竟怎会在中立城混不下去到这里的?顿时就问,那人叹气道“还不是得罪对手太厉害,反正修为已失,不久混日子嘛,哪里不一样,还不如逃回故里来的安全些。”
那人自说罢,又问兰帝主意。兰帝心想本来就对此事存着好奇,顺便答应他就是,到时候先抓假的,再抓真的,当下许诺答应。
那人顿时欣然道出发现。
原来他早前自从整理出那些推断和信息后,就开始留意观察城镇长庄院里头的人。很快发觉三个护院行举异常,每到休息换班后常聚集一起喝酒说闹,脸上没有作为城镇长手下护院当有忧虑烦恼不说,且常于喝酒时交头接耳神秘兮兮说话,而后一齐诡异的笑。
他顿时小心跟踪三人,接连多日,终于把握到其中一人大致于人街头位置,因惧怕那暗处的高手修为厉害察觉了他,故而不知太近,也不知那人面目身份。
末了,又道“所以,朋友你需要做的事情不难,只要有本事跟踪着那人,尾吊行事者,在他将死尸搬移到庄院里头的时候抓获或者纠缠住他。
这件事情就算成了,这浑水摸鱼之人近期搜罗的目标都是外头各地的商贾富裕之家,不掠人家中财物,专挑那些身佩极名贵饰物仙宝的下手,因为出现的死尸从来都是赤裸,故而一直没有让人发现异常。
也是这样,现在城镇长遭遇的压力越来越大,有些商贾施压到多少日子内没有交代,就要把这事算到城镇长头上,所以,到时候尽管是个假的,城镇长高兴之下,也必然不会想着多等时日查验。
必定马上给你封赏准备婚事,同时派人到外头送报消息,已消除那些遭遇祸事有钱势之人的压力仇视。而你,一拿到赏钱,抽空就走,不要等超过两日,据我观察,那真正黑手两日才犯一回案。我们就挑两者之间的时间差,抓假做真。”
兰帝听罢,心里当真有些佩服起这人来,朝他又一竖大拇指,道“行。此事听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