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芯果正在试卷上划了个勾，没意识地回答了苏殁：“嗯……嗯？！”楚芯果突然意识到不对，猛地抬头，距离却无端和苏殁拉近了些许，她脑袋卡壳了一秒，正欲解释：“苏殁……”

“借口我不听。”苏殁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告诉我理由。”

天上有一朵云缓缓移开，阳光全数照在苏殁身上，浅色的衬衫反衬阳光，有了淡淡光晕，楚芯果下意识眯了眯眼，等她适应了这光线睁开眼看见苏殁的时候，夸张地睁大了眼，受了惊吓地站了起来，怔愣在了原地，本来到嘴边的话都忘了是什么了。

苏殁眉头一皱，抬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楚芯果。

楚芯果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你能相信吗——

上一秒还深黑如墨的眼睛，在阳光照射之下，成了琥珀色的浅眸。

“苏殁，你……”

苏殁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楚芯果被他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先前她坐的椅子上。

就在楚芯果以为苏殁要上来揍她的时候，苏殁转身走到窗前，将窗帘重新拉上，却迟迟没有转过身。

“苏殁……”

“楚芯果，我说过我讨厌光线亮的地方。”

“并不是。”楚芯果低声反驳，不经意间皱了眉，“苏殁，你并不厌恶阳光。”

苏殁因这句话转过了身，单薄的身子站得笔直，那样精致好看的面容，那双又恢复了黑色的眼睛，里面像是压抑着一片巨大的乌云。